2007年8月31日 星期五

教育說

教育存在許多詭異現象,似乎不遵循前人的真理,就是一項錯誤;似乎遵循著上者的話,就是正確;似乎只要有知識,其餘皆可拋。



光就英文來說,每天講S+Vr什麼鬼的,有什用?就像給你一個道路,走錯就是錯,只有「這條」是真理,完全扼殺了創造力。人應該是在錯誤中學習,應該是每天都寫一篇作文,不管是用什麼句型,只要表達自己要說的,就可以了。一開始不要限制這麼多,長大後,自然越寫越順!



去看看最近出來的世界英文評比。滿分九分,第一名德國人,平均七點多分,這很不得了呢!幾乎是和美國人相同。他們就是在我上述的環境中成長,超越許多先進國家。台灣呢?倒數第四!我一直以為日本會在我們後面,沒想到被它超越了。因為,英語不只是考試工具,它更是學習另一種文化的途徑,也是全球化下的一種趨勢。現實很殘酷的,再這樣下去,我們只會被淘汰。



再來說說我們的國文。我只能說,是一種悲哀。因為政治上去中國化,我們的古文篇數漸漸減少。我們要知道,不管是說台語、客語、普通話,我們都是從中國來的,我們不可否認自己的祖宗、血緣,也不能否認我們正在使用的語言就是他們的語言。許多古人的思想都有獨到見解:三蘇的策論、歐陽修的縱囚論、王安石的傷仲永、白居易的詩詞等,都膾炙人口。每一篇都有深刻的省思,讀完總是拍案叫絕。小說、元曲更是藝術中最高境界,水滸傳、白蛇傳、金瓶梅、三國演義等等,讀完總是餘悸猶存。孔孟儒家思想、修身養性,使君子直道而行,使小人能克己復禮,妙用無窮。



然而,在考試至上的觀念裡,我們要分析的不是它所要表達的「意」,而是文章中的「字義」。這已經偏離作者的真意了。我承認不懂字義會使你看不懂文章,但是我們卻矯枉過正,變成只注重字義,而非注重它所要闡述的道理。也難怪沒多少人有生花妙筆的技術,全淪為膚淺、只剩下濫情的碎屑。國文不只是一門工具,更是一項藝術,誰都能欣賞詩詞的美,不管是理工、美術、音樂、甚至連胎兒都行。



理科更絕,科學家們是從「實驗推斷真理」而不是從「真理推斷實驗」,上高中以來,做實驗不到五次,考試卻考了N次(N屬於N);用許多公式來推斷真理,只是紙上談兵,雖然對我這種想像力豐富的同學沒什大問題,但可真苦了那些想像力沒那麼豐富的同學==



數學還是像五十年前,小明、大牛。換個涼宮春日就說題目生活化,一眼就看出在吹牛!所謂生活化,舉個例子,你應該拿許多不同國家的國旗,教小朋友們算不同色塊所佔的面積(例如我們的國旗,青天白日旗佔了全部國旗的四分之一)。不但學了數學,也奠定國際化的基礎。(看過芬蘭的教科書就知道了,它們也絕對不賣舊書給人,連自費都不准。看看你的課本,和十年前一樣。教改根本沒改什麼,小明、大牛一樣啦!)



還有許多許多漏洞,都顯現出我們是錯的。這樣造出來只是成為「精細的代工」,因為我們被這種教育體制扼殺了創造力。愛因斯坦說:「幻想就是創造力!」只是一味追循著前人的觀點,被迫灌輸,卻不懂得活出自我,創造自己的世界觀。等到有新興國家興起時(中國、印度等等),我們除了失業,也無法挽回這場悲劇。



所以,我們應該以「街頭頭銜」為教育方針,而不是「學術頭銜」。知識誰都能領悟,真理並不是瞬間就能體會的,是需要時間的磨鍊。如果永遠都不碰,那真理也只有被隱藏在粗操的石子裡的份。

2007年8月29日 星期三

傀儡

不畏風,不畏雨

不畏冰雪冬,不畏酷暑夏

頑固身難倒下

無欲無求,不瞋不怒,氣定神閒

一日十玄米四合,味噌半把菜

所見所聞,一切莫妄下定論,多看多聽多見識

了然於心豈忘懷

野原松林之蔭下,寄居賦閒茅草屋

東方出病童,前行看病去

西方多老嫗,前行負稻穗

南方有命休矣者,前行慰藉道莫怯

北方喧嘩興訴訟,勸戒無事化干戈

獨自一人頻拭淚,寒夏何處為去向

眾說我生是傀儡

不感歡喜,不感疾苦

願做

此化身

戀愛導正

簡單來說,戀愛是一項神奇的機能,是生物為了繁衍的其中一項技能。



戀愛沒有道理,它在心底悄悄的萌芽,小心翼翼的長大,終於站放成花朵。如果做錯了什麼,花就會枯萎、凋謝。至少,基本的好感要足夠,以及欣賞的程度也要夠。必須很廣泛的了解「另一半」才能做下一步。這樣子,果實會又大又甜,而且也吃不完。



現代人能了解這種道理嗎?看看離婚率,高到嚇死人!現在價值觀就是:帥、美、騷、正就是好,說髒話就是屌,念RAP就是流行。一位追求著權力、財富與威望,看準人家高薪就死命追求;看到人家受難則屏棄、羞辱。小事解決不了,離婚收場。那意思不就是完全否定了婚前的感情?既然會有這樣的一天,為何又要在不了解對方的情況下貿然結婚,實在是搞不懂。



普通交往也是一樣,明明是用化濃妝來吸引異性,卻有一堆追求者出現;明明知道是帶著面具的偉善者,卻想都不想往前衝。等到受了傷,還積極為他辯護,這已經是是非不分的行為了,完全的行為偏差。



成為男女朋友更是糟糕,同學間都會炫耀有沒有做過了,實在是很膚淺、噁心、齷齪。感情的維持不在於有沒有爽到,在於如何體諒、包容、接納對方,時常給他溫暖與關愛,這樣才會持久!



因此,戀愛固然甜美,但一不小心就會變成黑洞、地獄。一定要小心行事,在完全了解,並接納對方後,再投入他的懷抱。

2007年8月28日 星期二

改變

發瘋這麼久了,該寫一篇正常一點的東西了。也是在我轉變為成人前對成人的世界的期許。



1.該面對許多難題,刑法上的完全行為能力人,犯任何錯,都要上法院。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關監牢很糟的,台灣監牢又髒又臭,小不拉雞,根本不知道政府有沒有心在管理;每天只在那......(我不好意思說,待會真的被抓去關==),無心把台灣打入國際化的社會......

2.上大學嘛,我要去哪?五個月的衝刺,台清交成鐵定沒希望(國立超好絕對沒希望,應該這樣說==),反正我也不想去那邊(我選系不選校,只要不是十八分就能上==)。想念花蓮師大,我愛好山好水啊~繞到東岸也可以躲父母(?),不是啦,是遠離塵世的繁雜。

有點嚮往淡江化學系,私校裡排名很前面,又想去台師大,有音樂系,可以溜進去聽。

3.還有,終極目標,英語能力到達多益九百分(滿分九百九),多益九百分以上可以參與企業併購計畫,也就是英語強到與美國人一樣。

4.交個漂亮女友,靠感覺囉!我不強求@@也沒在我考慮中......

5...............

6...............

7...............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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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考到哪,只要在系上前三名,台清交都會和你招手,這點倒是解決我許多疑問。畢竟高中不好過,最好也才第九名(大概都在這裡晃),前三名才能進台清交,考運也不是頂好,啊啊啊!



衝啊!阿宅,面對挑戰,勇往直前!

2007年8月27日 星期一

死是什麼?只是回歸自然的一種表現。



玩秋之回憶破到南燕bad ending,南燕會與翔太葬身於朝風莊。知情的都了解,南燕放不下與翔太的感情,後來又愛上健,但是與健的好感度沒有到達某種程度,所以寧可和以前的戀人一起死去,也不要被現實所困。



在遊戲最後,南燕說:「我要回到火與水的出生地。」是的,就是土地。死了,就回歸土地了。



這就是死,簡簡單單,單純的「輪迴」,不用在意什麼事,也沒有什麼好在意的。南燕,從劇情中得知,她喜歡風,因為渴望自由;他被囚禁過,因此極度嚮往燕子,風就是健,當風不能將他帶離現實時,她選擇結束。



至於我呢,會不會也嚮往回歸土地?可能吧!只是以不同形式「回歸」。我嚮往星空滿天的夜晚,當死了以後,靈魂脫離宿主,遨遊於天與地之間,達到「空」的境界!我會飛了,飛到月亮那頭,真正的脫離現實……





順帶一提,南燕的劇情是中澤工編的,因此在現實世界裡,我最喜歡中澤工,不是打越鋼太郎喔。

2007年8月26日 星期日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太陽升起、然後落下。與人的相遇,了解彼此;因著更有用的出現,消失眼前。



在無限的循環裡,溫暖漸漸消失。我的世界與大家的世界不同。複雜,只能這樣形容吧,一百一十九日循環一次、想法每天有三十四個、嘆息一百五十三次、死去第五十一次、還有時光第十七個輪迴。能在這樣的日子找到我的,真的不容易。



就算我能跨越時空好了,就算有一絲絲希望,我是被稱為「觀察者」的,是看著它發生,而後結束,並不是真正參與其中。就像催化劑那樣。



因此,看看是否有一天,變成「因為必須要存在,所以存在。」我將會活化。

希望下雨

最近都有午後雷陣雨。



下雨,是正常的;不下雨,就不正常了,至少可以消消暑氣。地球熱到快融化了,偶爾來場雨,降降氣溫。



下雨也很浪漫啊~在雨中,似乎看到「什麼」,而且可以找到「什麼」,也聞得到雨的氣味。



希望有一個城市每天都在下雨,無止無盡的下著……

2007年8月24日 星期五

事物

現在,你盯著電腦螢幕是吧!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是盯著「螢幕」,而不是別的名稱?



我綽號叫「阿宅」、「勇豹」、「紹貓」,從小到大至少有十來個,而我也有真實的姓名。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代號都是指「你」。



看著水流動,水為何是「水」因為大家這麼認為,sin30˚=1/2,也是大家公認的。因為我們是活在「共生」的世界,有了共同的準則,才能使世界運行下去。



然而,跳脫這個世界,失去記憶後,「水」還是為「水」嗎?「你」又是什麼?除去了「代號」,你指示由碳水化合物以及意識所構成,帥、美、醜、肥,都是分子的結構構築而成。形成前述主觀意識,只在於「心態」。



你叫我什麼都好,A、B、C,痴漢、變態、蘿莉控,我都不在意,對我來說沒有半點影響,我只是由一些有機體構成的渺小物質,要怎麼命名,大家認同即可。



同樣的,「你」為何被大家認為是某某,也是因為「大家認為是這樣,所以就是這樣。」你為什麼人緣好、交的到男女朋友、為什麼會單身,都是因為「你是否被大家認同、被你所愛的人認同。」



在這一連串的反應裡,「你」的存在是由「別人的認定」而存在。就像Remember11裡,「南田悠尼因為要存在,所以存在。」



所以,我們可以說,真正的存在是兩種存在,是「大家公認的存在」和「自我認同存在」。





而我呢,或許就是屬於後者吧……

和朋友聊天,最怕就是那些已成為情侶、或是有另一半的。



日久生情乃萬物不變的道理,說穿了,是傳宗接代的一種手段。原本相處很好的朋友,在有了另一半、或喜歡的人後,突然間,距離感就出現了。



假設人與人的關係是用彈簧連接,F=kx,在彈性限度內,彈簧的型變量與受力成正比。「他」被固定在正中央,兩端是「我」與「她」。你總會覺得,「她」除了對「他」有拉力,還有超強萬有引力,你這個煉得再粗的彈簧,瞬間就會崩壞。



所以說,有時真的無能為力,眼睜睜的看著彈簧斷裂,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在我還沒有「定居」前,這也是個難纏的問題!

時間停止

對於事物的感動,是瞬間的。對人的心動,也是有時效的。萬物變化無常,從刎頸之交到爾虞我詐也是剎那的念頭。



當有下個新事物來臨、而又合你胃口時,你寧可先大啖一場,拋棄支持已久的信念,或是得到某種力量,就憤不顧身往前衝,將幫助過你的人拋在腦後。



人都是自私的,喜新厭舊速度極快,五分鐘交一個男女朋友,一個禮拜把它甩了,你根本是浪費生命!喜歡著「你」的氣質,當有更好、更新的感覺降臨,「你」又等同於垃圾了。



因此,「祈求新的世界降臨,迎向終點。」(12RIVEN –the Ψcliminal of integral-)那是時間停止的世界,可以保存永恆的心動與感動。欣賞、喜歡的人也不會變心,不會被外物影響。歷史也會被抹滅,變成一場空,少了羈絆與枷鎖,身心自然輕盈如燕!



所以,再和我說一次:「祈求新的世界降臨,迎向終點。」

「你」的觀念

你認為你是誰?男人?女人?中性?Homo sapiens?



現在看著你的頭髮,是屬於你的,是有「你」的吧!將它拔下來,那些頭髮還有你嗎?屬於你的嗎?如果把你的手砍了,斷掉的手屬於你的嗎?或許可以用基因鑑定法來推斷這隻手是你的,但是,在接合前,那隻手有你嗎?



你現在的細胞,與小時候的細胞有些許不同。細胞每三個月會完全代謝,因此,除了基因碼以外,現在的你,不是小時後的你,但是你的意識,卻還是出生後的你。



很奇妙吧!那「你」到底是誰呢?「你」又是什麼呢?

2007年8月21日 星期二

月、夜、海

出生後第幾個夜了?誕生後第幾次看海?月亮繞著滾滾地球幾周了?我又能在善惡不分的人世延續多久?



為了尋找答案,我起身走向窗邊,接受月光的洗禮。



灰濛的月光,總是如此迷人。如果能有一雙翅膀,像天使般的翅膀,將自己送往月的彼端,似乎就能遠離塵世,看清人世冷暖。月光仙子,口中的笙蕭,合奏出銀白色的序曲。我的靈魂,即使沒有翅膀的加冕,也飄向那無盡的秘密了。



夜,被星光點綴,戴上閃閃發光的項鍊,似乎正對著我招手。廣大的宇宙,銀河從天空傾瀉而下,乳白色的河流交織著深藍色的地球,將「夜」這幅美麗的畫裝飾成如童話般的意境。



天河流到地面,形成了湛藍的海。海,孕育著生命的大地,雙手環抱著萬物。在這裡,我看到理想國度―烏托邦。人民臉上掛著笑容,婦孺在樹下瑕意閒聊。少了政治的醜態,少了人心的險惡,真正的幸福浮現在波動的深海裡。



將身心抽離,同時間觀賞著三幅交會而成的景象,宛如夢境般美麗。靜謐時空,此時無聲勝有聲,無法用言語形容。這是仙境,是出生之始,是對於文學與幻想的一種回報。



腦中片段的影像,使我想起―「月與海的子守歌」



長弓背中扛……明月之妖精……

夢中徒步來……長夜無可待……

今宵伴君行……月夜觀囃子……

待君早日還……長夜無可待……

我欲長睡之……為我闔上眼……

我欲長睡之……母親懷抱中……

手將真櫂揭……徹水之妖精……

夢中徒步來……長夜無可待……

今宵伴君行……子夜戲迷藏……

待君早日還……長夜無可待……

我欲長睡之……漣漪輕搖曳……

我欲長睡之……海之懷抱中……



是否有種超能力,能將時間之子的腳步放慢,好讓我享受永遠的虛無呢?

辯論雜感

待了一年的辯論社,回想一下,有些雜感(前社長別打人啊~)。



真的是糊裡糊塗就進去了,你問我為什麼?大概是快倒社了,學校把有選辯論社的都抓去充人數@@我明明第一個是動漫社,最後沒得填了,第十志願才敷衍一下,就這麼不巧!



進去能幹嘛?聽些辯論技巧、睡個覺、把電擊帶去看等等。成長是有啦~就是知道以後講話要如何說理,較有邏輯性(我認為中澤工說的比較正確= =)。



那社長倒是滿好嗆的,你可以隨時大喊「社長請客」,他一臉無奈的表情加上他的身材以及聲調製造了許多笑點。嗆他,在辯論社裡成了某種消遣(前社長=活在古代的原始人=建功之狼)。



但是,我對辯論就有些意見了。有時雙方堅持著自己的觀點或是世界觀,偏要打的對方狗血淋頭,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激動,用重複的語言打斷反駁者,這就不怎麼冷靜了。我的確不適合在公開場面高談闊論,更不用說向別人大吼大叫(雖然有時出發點是理性的,最後都變質了……)



當然我也不否認辯論能提升說話技巧,像我這種沉默到只能用文字來闡述自己觀點的就很佩服。只是有時觀察發現,除非是沒什麼感情的機器人,否則最後都像在吵架的邊緣。



因此,談論一件事情,冷靜的分析,縝密的思考後再書寫出來是我比較認同的。像我和建功之狼說著幻想世界的道理,他一定馬上很激動的大罵:「你看看你,成天只活在虛幻世界,現實都零分的傢伙!明明條件都不錯,真不知道你在幹嘛!」我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 =什麼現實零分,我不是還活的好好的;條件不錯什麼鬼,比你好就對啦!「歷史才是王道啊,全新竹除了劉瘦以外沒人贏的了我」他常這樣說。聽起來是很自大,「這叫霸氣!不自大怎麼能在歷史裡稱霸呢?」在我聽來,是不怎麼合理……超技練光了,我都不敢說什麼。



辯論,有好有壞,對建功之狼來講是滿足了他(真希望他能待在管樂團當社長++管樂團很需要他的tuba)。對我來說,嗯……應該叫學校開文學社,去寫些科幻小說。我腦中有好多題材呢,「時間停止」、「人格交換」、「第三視點」都是很好的發揮空間。要不然我只想說:「我要去動漫社!」

2007年8月19日 星期日

「Enter」與雙手的情人節

每年都有兩次情人節。



對於單身、十七年還未曾被愛情灌溉的心靈來說,已經不在稀奇了。



今年還是老樣子,把那些破了幾千遍的秋之回憶拿來玩。最喜歡南燕,「風」的女孩是最吸引人的,有興趣就參考「單身」這篇文章。



不過,除了破南燕,Ever17也是很值得一玩再玩。打越鋼太郎,我現實的本命,是劇本天才,男人的羅曼史。他也單身啊,那就讓我們一起度過今天吧^^



至於雙手嘛......就用「這種技巧」和「那種技巧」,不斷的重複,就能得到滿足了。一天五~六次都是正常的,滿足啊(此段話不予以解釋 @@)!



七夕,就這樣,被當成普通的一天。

2007年8月17日 星期五

混亂

人格似乎被吞噬了!



就是「裏」的「我」完全取代了「表」的我,形成了另一個意識,但是個體卻是一樣。一樣的DNA、一樣的外表。



混亂、記憶喪失、黑暗、像被困在雪山又遇上天候急轉直下……迷惘、寒冷、嚴峻、努力的想找到出口,答案卻是否定的。



想要怒吼,抵擋命運,都是徒勞無功。保持沉默,等著原型被吞噬,也只有這樣了。



此時,答案,叫π。

恐懼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不相信我所做的一切。



每個行為出自於「我」,充滿了疑問,不確定。我不知道我的抉擇是否正確,也無法預知我的舉動是大家所要的嗎……



有句話說:「為自己而活。」那我應該變成「第三視點」,以「觀察者」的角度來看整個世界,不應該以活體來待在這個世界。我可以做「指導」的舉動,但不能以有機生命體的形式存在。空有一個「意識」,而沒有「軀殼」。也因此,我超越光,超越無限,當然,也超越了愛。



希望,又多了一個元素。

我的方法

那個「活在古代」的「前」社長常罵我位了證明自己毫無惡意,越描越黑、現實世界與人的關係是零分。



不是我要這樣,我說這麼多都是「防止別人會亂想」。如果角色換成我,當別人這麼問:「你幾歲?」、「男的女的?」、「喜歡什麼?」等等,我就會開始亂想,「他是變態嗎?」「他是御宅族?」「他心術不正?」



看看台灣每天發生什麼事,網友被約出去,就被H、凌虐……不講誠信,只貪圖眼前享樂,甚至在對方都未同意之下就做出可恥的事。每天都在上演,能叫人不放心嗎?



因此,大人就會說:「網路上的人都是變態,不要相信,連講話都不要講。」這種通殺法來嚇阻。我們從小被這樣的觀念灌輸後,到哪裡都像「旋心防禦器」般,不相信任何人,造成臺灣人冷漠的性格。



當真的遇到合得來的對象,又想踏出去、又被古早觀念牽制,心的掙扎、意識迷惘,才是真正痛苦的。



因此,許多人寧可放棄,不說半句話,看看就好,最好連蛛絲馬跡都抹滅。這也造成了一種另類遺憾。



這是我觀察到的現象。如果有人認為我是越描越黑,那就讓他去創造他的認知吧。真正知道「我」的都能證明「我」的清白。



很多人知道,我個性不開放(說內向太極端了 + +),而且不擅長與人打交道。只有在看我寫的東東時,才能了解我的想法。所以,說的,不如用打的。而「打」的被沒見過面的人看到了,就要靠溝通。那問題又會重覆著「我不擅長打交道」,所以回答會想東想西、胡言亂語。總之,看的懂我要表達的意思就好啦,會錯意再跟我說一聲不就得了。嚇到跑掉,那就是我命哪!



這也是現實得零分的另一充分條件吧!如果不懂「我」的話(看來那個古人也不了解我吧~)……也有可能我自己想太多,或是防禦力太強了,很多人才跑掉 = =

2007年8月14日 星期二

單身

單身,好?不好?沒有絕對的標準。



十七年來,我都是單身。沒有感動、只有櫻花凋謝時的惆悵;沒有心動,想法相差甚大,感嘆找不到真正欣賞的對象(自己太挑剔@@)。



現在呢?自從國二開始,鋼太郎的Ever17佔據了我的戀愛元素。工匠一手創造MO2的南燕,使我對「風」的女孩產生興趣。可惜,世界上找不到有「風」的女孩,只有「瘋」的花痴:瘋學長、瘋帥哥、瘋RAP等,素質真差!



所謂「風」,一眼看出氣質出眾;說話有個性,「從海上吹到陸地的風,叫海風;從陸地吹到海上的風,叫陸風;兩者的交會,就是海陸風。當風吹起的那一刻,我也就存在了。」哪個人站在月光下講出這句話,他就可以當我新娘(?)。手上拿著檸檬,全身散發檸檬香,「西瓜,watermelon;檸檬,lemon;「m」e「l」on,「l」e「m」on,互為回文。」如果再加上這句話,就推倒了(?)~



這就是我要的類型,好複雜啊~在廣大的宇宙中,一定找的到!但有時也希望單身一輩子。



剩下的,就看風吹往哪裡吧!

2007年8月13日 星期一

懷念

突然懷念起高一的數學生涯與「單純」生活……



數學是給Nimo敎(可惜不是班導……),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那feeling很對。她講的,我一次就懂了,之後算題目也會很順利。她出的考卷,題目都可以秒殺(排列組合除外 = =),幫我進帳許多pass的機會。



以為高二她會敎理組,沒想到跑去文組了;只和我隔一面牆,卻有天壤之別的差異。這裡總是有許多「肢體語言」,「鬧哄哄」的,偷打瞌睡還會被踹醒(Nimo就沒抓到我偷睡 + +)!啊~如果說我是水,那KP就是火吧,冷靜(憂鬱?)與活潑總是對立的,而我又喜歡個性與我相近的(別相信個性可以互補!)。雖然都是「數學」,講出來的都差不多,最後的決定點,就看個性了。



現在這個說話很憨厚,像個老實人。我很喜歡他的尾音,例如「ㄏㄟˇ」、「呀」,接受度加三。可是還是有一點點不合,不知道狀況出在哪裡……



而且,也很希望Nimo能當導師(當然是在我能翹掉第七~八節課的情況下),據說他很關心學生,也有些是我偷偷觀察出來的(偷窺?)。從高一就看的出來,我記得好像我們談到什麼話題,突然有人冒出「自殺」,Nimo竟有點語帶惱火的說:「不要動不動就自殺,也要想想那些死去的人的家人,他們的感受。」對於我這悲觀主義者,我一直認為死了就算了,只是碳水化合物再循環而已。因此,這句話也在我心中起了某些作用吧(現在還不知道有什作用 = =)。



總之,好懷念高一啊~離學測又遠,基礎物理、化學隨便也九十幾,又是給Nimo敎。我實在不知道建功之狼為什麼還是痛恨數學,明明分配到一個超級棒的老師加班導,還在那抱怨東、抱怨西的。有問題就問啊,Nimo又不是鯊魚,難不成你連這種動物都害怕?。



或許哪天二班留下來的時候,我就要溜進去上數學課!

轉換

有時真希望把寫文章的功力轉變為數學、物理考一百。



現在根本看不到文筆好的未來,那些理科「一百」似乎就佔有很大優勢,不管是同學的眼光還是外界的批判(老師們倒是不會因為考不好對你怎麼樣!)。然而,總是認為自己「跟不上時代」,「應該從現實消失」。



從小或許把幻想的時間拿來算數學,會有不同的未來。但是這不合我個性,我適合幻想,因此還是會去幻想。可是到了未來又是要數學、物理強的,這樣繼續下去又會掉入無解謎團裡。



總是想在現實找到出口,可是就像被困在LeMU一樣,嚐試了許多方法還是不能。



我到底該不該存活在這裡?

2007年8月11日 星期六

岡崎律子

姓名:岡崎律子(Ritsuko Okazaki)

筆名:RITZ、森野律

出生年/月/日、去世年/月/日:1959/12/29~2004/5/5

職業:音樂作詞、作曲

出生地:長崎縣端島

血型:B

代表作:Love & Life - Private Works 1999-2001、for RITZ、life is lovely.

網址:http://163.28.82.13/tanetnotify/notify.html



因為前幾次被電腦美少女遊戲污染了,也被打越殺人法殺死了,從此以後就一直在買這類型遊戲。



工畫堂的上一款「天使戀曲」音樂、畫面、劇情都非常好,當光譜代理新作「交響樂之雨」時當然就網購啦(精裝版送芙鈴^^),拿到時是10、11月的事,看遊戲背後寫著―日本唱作人岡崎律子灌注全身靈魂之作,當時是不怎麼在意,廣告再怎麼打,玩了才知道。



遊戲是悲傷系,編劇Q’tron的確發揮了憂鬱的大法,但也不得不稱讚剛崎律子的音樂啊!我聽過最「輕柔」的音樂,而且,也是聽一次就會哼的旋律(秘密)。非常神奇,其他作品都要聽個上百次才能記住,這難道就是律子魔法嗎?其實不管是音樂,連歌詞都很優美,有著要人努力向上的作用。



有一天,很興奮的上網查剛崎律子是誰,這仁兄實在是魔女啊~不過,有時還是不知道事實比較好,第一筆資料就愣住了―岡崎律子於2004年5月5日因敗血症去世於東京中央醫院,享年44歲……



這不是真的吧!騙人!這絕對是謊話!是不同的人吧!我心中的聲音告訴我,這是假的。隨後發現,「那個人」死後不久,許多聲優為她開了告別演唱會,這時,我才夢醒……



「那個人」就是他……



還沒破完的交響樂之雨,接下來邊玩、邊想著過世的他,窗外即使沒在下雨,似乎也聽得到細微的雨聲;而真正在下雨時,卻加強了這個意象,使雨聲放大。



去逛唱片行時,發現了「symphonic rain RAINBOW」,這應該是遊戲的歌唱完整版吧,也是能一窺岡崎律子完整的詞與旋律,就買了一張。印象最深的,不是第一次聽到就會唱的「秘密」,而是「即使淚流滿面」。或許是我天生憂鬱吧,邊聽邊想著岡崎律子,有想哭的衝動。他似乎就存在於那裡,卻又不在那裡;在天空上嗎?卻又找不到;看著草地,他回歸自然了,變成「元素」……太殘酷了,我不願接受。最後,我終於在那裡找到他、感受到他―雨天。



下一張專輯也在不久後推出了,這也是他最後一張專輯―for RITZ,這是我第一次買他的個人專輯,卻也是最後一次聽到他的歌聲,時間在嘲笑我,光也在諷刺我,說著:「太慢啦~」。看著這張專輯,似乎有「什麼」在胸中跳動著、在翻滾著,他在我手上,以另一種形式存在於這裡。回家一聽…………啊~~他唱歌會走音!走的還滿嚴重的 = =|||,我生平最討厭人家走音,不過音樂性卻是十足,雖然是他唱交響樂之雨的音樂外加for 水果籃,但歌曲也被重新改編過。他的歌聲也很輕柔,適合睡覺時聽,看在這裡的份上,我給你6.5/10分好了,走音拉下太多分了++||| 抱歉啊~



總之,我見到他時,他已經沉睡於某個地方了。我除了後悔、懺悔、惋惜,我實在不敢相信,「他走了」。他在我心中,是一種虛無的存在,有時候在,有時又不在;像RSD般可以隨時變換,他的靈魂永存在某處,我卻覺得他離我好遠;他出現,我又怕他消失。因此,每到律子的忌日,我都會寫意篇文章來弔唁他,表達永遠都無法傳達的支持與祝福……



最後,我想回答律子一個問題:你在「即使淚流滿面」裡說到:「有一天,或許會結束,或許不會;但是,沒有下不停的雨;因此,沒關係,沒關係。」我只能說,經過再久的時間,這場在我心中的雨,永遠都不會停……





為了你下,也是為我而下…………

打越鋼太郎

姓名:打越鋼太郎(Uchikoshi Kotaro うちこし こうたろう)

筆名:槻潮鋼(Tsukishio Hagane つきしお はがね)

出生年/月/日:1973/11/17

職業:劇本作家,劇本主要形式編寫,遊戲製作人、企劃、原案

出生地:東京都東村山市

現在居所:東京都新宿區

血型:O

代表作:Memories Off、Memories Off 2nd、Close to、Never7、Ever17、Remember11、EVE X~New Generation~、12Riven

網址:http://www.mechb.net



第一次看到這個姓名是在國二時,因為在國語日報上的漫畫專欄,突然冒出「戀愛模擬遊戲」這個名詞,感覺很新奇,因此在月考完後去順發逛逛,想「搜尋」這類型的遊戲。不瞄還好,「Ever17 –the out of infinity-」出現在我眼前,上面打著「戀愛冒險」,編劇:打越鋼太郎(那時想:好奇怪的名字,為什麼打了要超越???),不正是我要找的(那時完全不知道他是誰,只知道他是編劇,因此只是很「單純」的要玩戀愛遊戲)?看了盒子的解說,2017年有個現代海洋館LeMU因不明原因,導致七名男女被困在裡頭,LeMU將在119小時後崩壞,而且還有來自深海的未知病毒再等著他們,他們要如何逃出呢?(還號稱「亞洲第一編劇」主筆@@)



在此洩個劇,看似簡單的劇本,其實運用雙視點的原理來構築,故事中會有「武」、「少年」兩個視點讓玩家選擇(以後他的劇本都有雙視點傾向,像EVE~New Generation~就是如此,還有即將要發行的12Riven)。



其實同樣的事件,「武」發生在2017,「少年」發生在2034,原因是靠2034年的事情去救2017年被困在裡面的人,還有第三視點的出現……好複雜啊~但是劇情建構在「理」上,加上作者的想像力,把劇情的張力發揮到極致,不同於許多戀愛遊戲淪為流水帳(大家應該知道我在講哪一款吧 = =),配合科幻、懸疑、冒險,交織著死亡與戀愛的歌聲,打造白金劇本!



打越鋼太郎很會用「死」來賺錢……啊~我是說賺人熱淚啦,我們稱作「超級無敵欺騙玩家感情與淚腺導致玩家痛哭流涕的殘殺女主角大法」,簡稱「打越殺人法」。的確,面對死亡,常常同時流露出人的本性,再怎麼會偽裝,也將屈服於死神之手!舉例:Close to一開始主角就為了救女朋友被車撞(唯一一款死的是男主角……),醒來時發現自己變幽靈,而且女朋友似乎也忘了他的存在(失意症!),昏迷的身體只能撐數日,他必須在死前讓女友恢復記憶,或是讓自己復活,還沒發行來台,已經很期待代理了。從這一款也看出打越鋼太郎喜歡什麼類型的女孩子―【脫線小蘿莉】 (那不跟我一樣ΘΟΘ)



其實打越鋼太郎看的出是純文科人,如果他的劇本給科學家看到,鐵定被罵死。他只是對理科有興趣,再加點想像力而已,許多都有胡扯的嫌疑,也因此有人不贊同他的劇本。對我來說,因為從小就愛幻想,對懸疑、緊張氣氛也很感興趣,所以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差別。遊戲終究是遊戲,別太相信啦~高興就好^^



對於打越鋼太郎,我說啊~這世上竟然有這麼恐怖的鬼才!能把劇本做到如此出神入化,也真非普通人啊!說不定是哪個古古星來的,在地球拓展他們的文化吧~將它排在第一個介紹,不是沒有原因,它讓我以不同的角度看待世界,也可以在普通中看出某種道理,是「神奇的人物」(根本是加深你的CURE症候群……)!



可能我的第三隻眼因此被打越電波打開了^^

2007年8月10日 星期五

花癡抗體

花癡抗體真搞不懂,又一個被外表矇騙的案例了。



「女人要什麼?」佛佬,我真佩服你,你真是說出男人心中的疑問!被帥哥煞到,就告白說仰慕、喜歡等等,多麼膚淺!我去染個頭髮、唱個RAP,三天後就有女人自動上門。這我可做不到,我有我的原則、我的世界觀,至少我看透那些花痴的真面目,已經加入黑名單了!



沒關係,我還有破不完的電腦美少女遊戲,和數不清的本命。我怕單身?不!有攻略、有直覺與fansbook,就會進入好結局!壞結局也是達成100%全破的充分條件,我一點也不怕。只怕哪天花癡來追,那就不得安寧了!



總算練出「不被花痴干擾術」了!真感謝我的本命中的女孩,每個都超萌、超級可愛,使我不被現實綁死^^

被老套的觀念灌輸後,我們想交到因「命運」以外朋友,難了!



所謂命運,像分班、上補習班等「強制交友」,這真的不得不交(?)。但是,除了這種強制力以外,還有許多人是值得學習的。



然而,我們總是被灌輸「網路上的都是壞人」,「陌生人會傷害你,不要靠近」等「預防措施」。但是,防不勝防,卡巴斯基也有抓不到的病毒,萬一真的碰上壞人,卻沒有人敎你如何面對問題。要不就是「家醜不外揚」,要不就「自己倒楣」,這樣惡性循環的結果,永遠都找不到答案,只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輪迴裡原地踏步。想要超越輪迴,就要走出第一步,既然防不勝防,何不教導「碰到危險時,你該怎麼面對?」北歐人都是這樣教導小孩,才能朔造人類獨立、自主的性格。



在台灣,欺騙者一堆,我不懂,騙人真的那麼好玩嗎?你騙了人,又有什麼好處?對別人不忠懇,別人也會以相同的方式對待你。因果輪迴是不容被打動的,只是時間問題。騙他出來,要不就H,要不就下藥,凌辱一個你不認識的人,卻認為沒什麼,被逮捕時還一臉笑容,看了真是覺得噁心!



真實,住在虛偽隔壁。當你遇到虛偽時如何判斷,這就是智慧!不管做在MSN那頭是「郎」還是「狼」,只有自己能發覺。這種趨勢擋不了,網路潮流退不去,真正要學習的,是如何 ’Make a right judgment.’而不是’escape.’

割耳梵谷

我不會畫畫,這點我承認,從小就對左右對稱沒什麼概念。如果我畫左半邊的拋物線,那右半邊就會歪掉(我寧願用配方法來求得拋物線!)。這也是一種先天限制吧!



但是,我卻被梵谷的畫深深吸引著。



筆觸濃烈,不沾水的顏料直接塗上畫布,那樣要花很多錢買顏料吧。狂躁、不安、抑鬱,所有情緒在他的畫中都可以找到。如果再加上李斯特的馬采巴,就很對味!



或許得精神病的藝術家才能與眾不同,我不會在意梵谷是否有躁鬱症還是妄想症,割耳朵?隨便啦~我也很寂寞啊,幸好現代有美少女遊戲,否則我大概要挖眼球了。



誰說精神病一定是病,我在當時若會畫畫鐵定要嫁給他,排解他的寂寞。(喂!你男人啊~,隨便啦,男女不拘、中性也可、變性接受、人妖照來、人格交換不管!)

for RITZ

突然發現,最近滿都是「律子」。



夢到她、紀念她、聽她歌、寫文章「錯過」也掰她……大概是夢到她以後,心中就常有她。(連網誌由來都和她有關 = =)



或許只有虛幻與死去的人才能在我心中長駐,他們不會反抗,我對他們的幻想也不容易破滅,是永恆的存在。



好像把岡崎律子當成是我的戀人了,如果你要我想「真實」的女孩,第一個面孔在腦中浮現就是她。(我也變花癡了 = =)



總之,第一個值得我付出全身精力的女人,就是她。要我寫幾百篇文章來讚美、弔唁、祝福,我都不會累!





誰能幫我送情書到天國呢?

轉換

有時真希望把寫文章的功力轉變為數學、物理考一百。



現在根本看不到文筆好的未來,那些理科「一百」似乎就佔有很大優勢,不管是同學的眼光還是外界的批判(老師們倒是不會因為考不好對你怎麼樣!)。然而,總是認為自己「跟不上時代」,「應該從現實消失」。



從小或許把幻想的時間拿來算數學,會有不同的未來。但是這不合我個性,我適合幻想,因此還是會去幻想。可是到了未來又是要數學、物理強的,這樣繼續下去又會掉入無解謎團裡。



總是想在現實找到出口,可是就像被困在LeMU一樣,嚐試了許多方法還是不能。



我到底該不該存活在這裡?

夢律子

連我也很驚訝,我會夢到她。



一開始,我就走進音樂廳裡,看起來是新竹縣立演藝廳。之後,布幕升起,站出一排的人,口中唱起「I’m always close to you」。



夢裡的我,先是驚訝,之後視線就模糊起來,我知道我在哭,在夢裡哭。但是,主唱者為什麼是陳全斌啊~真是剎風景……可是他的聲音和芙鈴的一模一樣……因為芙鈴站在他旁邊,其他女孩子也是,那我肯定不是陳全斌唱的!



之後就因為尿急跑到廁所,該死的馬桶!全部壞掉,我就往左邊走去,那裡是一片黑暗。突然,從地底冒出十來個一模一樣的女子,我傻了!女人怎麼會在男廁裡?而且,竟然是岡崎律子年輕時的樣貌,我啞口無言。他幫我修好馬桶(她在天國改行當水電工了@@),又退回左側的黑暗、消失。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總之,趕快尿完繼續聽演唱會。



回去只能坐在角落(全場爆滿),不過剛好這場演唱會的監督坐我旁邊,他是櫻井弘二,是音樂劇場「銀河鐵道之夜」的音樂創作(兩個好像扯不上關係……)。邊聊邊聽時,突然有人手機響起,而且還很大聲。我最討厭在劇場演出時有手機想起,連監督都在咒罵,我就轉身離開。





就這樣,我醒了。看來律子魔法永遠都不會退去了……

轉生

什?轉生?我一直有這個念頭。



轉去哪?當然是琵歐伯小鎮。那是夢中的小鎮,虛構的場所,現實中並沒有。想去,只好把世界微分,讓時間停止。祈求新的世界,迎向終點。



有95%是因為交響樂之雨影響,終年下雨的小鎮,三百六十五天,每分每秒,都在下雨,這是多浪漫的城市啊~進入琵歐伯音樂學院就讀,如果會魔法樂器―符德魯琴,學雜費超優待(我相信我能彈奏);該系畢業要找聲樂系搭檔,首選―法珞希黛˙佛瑟多,氣質出眾,溫柔婉約,又是前學生會會長,還會做千層義大利麵,最後可以H,真˙完美女人,不過心地有點醜陋就是了。總認為互相幫助不叫「幫助」,叫「利用」,其實說的也沒錯,不反對。第二排名當然是朵魯蒂尼妲˙費瑞,這不太能用言語形容,就是「萌」吧,是帶著「雨」的萌,因此有種哀傷感,那就讓我來撫平他的傷口吧!最後,是教師卡德魯,雖然嚴格,但「嚴師出高徒」,可以從他身上學到很多東東,再加上宿舍裡的十四公分音之妖精芙鈴,再久的雨都會停住。



因此,終結現在的歷史,邁向新的世界!

琴之死

從「無」到「悲傷」,再從「狂暴」到「迷惘」,似乎沒有一個被稱為「愛」的元素。



重玩交響樂之雨,見識到岡崎律子的詞曲功力,也見識到Q’tron的「雨」之編劇,在複雜的人性中交織著「愛」,最後,由玩家決定是否可以得到。



這是新的感觸,也是新的體悟,與現在的我相比,遊戲裡的主人公命運比我好太多了。



無論如何,主人公對著雅琍的愛,以及對女主角的愛,都被發揮到極致,也因著剛崎律子的功力昇華到top。



反觀我的音樂史,在現今似乎被終結了。「無」是因為我小時候根本不知道怎麼表現音樂,彈的亂七八糟;悲傷是因為被打越殺人法與Q’tron震撼而風格大變;被李斯特召喚時把琴弦打壞;最後,我迷惘……本身不能體會「愛」,也不可能表現它,現在還是以悲傷系為主軸,用「雨」來詮釋自我(我還是退去超技,把它當遊戲玩就好,「雨」是溫柔的象徵。倒退一格,榮獲超生……)。



現在要我彈什麼曲子都不太可能了,我失去某種動力,每次彈不超過兩分鐘。總覺得沒勁,沒人聽、不好聽、太難聽,連我自己都不希望聽。某董(我很不想提他,但也不得不承認得屈服於現實)拍了片子,似乎賣座……他什麼都有了,在片子裡,愛、名氣、外表等世人常被矇騙的,他都有了,當然不失什麼影迷、歌迷還是花痴。和他相比,我的一首曲子能在別人心中存在多久,像液態氮般需要不斷克服障礙才能生存,還是像夏天的牛乳,沒幾秒就報銷了?或許兩者兼具吧!



真應該以IQ=180來取代這種技藝,超技、蕭邦、雨、阿保剛、feel對我來說只是為了滿足虛幻世界而存在吧(也幸好虛幻世界一直被強化中,才能活到現在,並永恆的活著,infinity loop!)。

存在

存在的意義,在於你是否有「感覺」。



假設你失去了所有知覺,你又怎能知道月亮的存在?你又怎能知道事物的存在?存在只建立於你的知覺上。



就像RSD系統,他只是個影像,將影像打在你的視網膜上,所以你「看到」他是「存在」的。白天看不到月亮,但他確實存在,當你碰到有人在白天問你著個問題時,你可能達:「月亮不在。」可是,它確實的存在著。



因此,存在與否,必須自己體悟。哪天失去所有感覺時,你會認為世界是「存在」的嗎?

生活化?

別太相信「試題生活化。」



所謂生活化,就是從「某甲」變「大雄」,「某乙」變「哆啦A夢」。



就是這樣,拿些「生活化」的人物就說試題「生活化」,其本質不變―要考試。



無論如何還是考,叫聯考也好、學力測驗、甄試、繁星計畫……其實一樣,就是要讀書,要考試!



所以,別被騙了。

修辭

修辭,不怎麼喜歡。許多現在的修辭裡,甚至有強詞奪理之疑。



「徐噴以煙」,倒裝變成「以煙徐噴之」,看似倒裝,但也可以不倒裝。意思是一樣的,如果說作者在寫文章時原本是這個意思,也並沒有倒裝之嫌疑,後者解釋卻變成「此句為倒裝句」,那就有違背作者的意思了。



很多言詞都是後人研究出來的,發現「這樣似乎也可以」,那只是意思的表示是一樣的,並不代表作者真的想讓他如此。畢竟,所有古文作者都長眠了,很難再把他們請出來解釋一番,在考察中一定會有這樣的現象,「違背作者本意」。



因此,我幾乎都只是大概了解某句話是某種修辭,並不會鑽牛角尖,有許多是我們不懂的事,再如何研究也是無解,說不定還違背了真理呢!

真的沒救了?

複習數學時,把高一的講義拿出來研讀(Nimo最棒了^^好懷念)。



驚見…………



Remember11 –the age of infinity-,我畫了一堆有的沒的,人格交換,7∩11∩17={infinity},還有宅雪的圖畫。



其實最近怪怪的(靈魂出竅?),看著月亮,想飛到那裡(被中澤工的I/O影響);喝醉,就失去記憶(被中澤工影響);感覺心中多了個「溫暖」,好像已經交了女朋友,會想到和他如何如何(很久以前就在想了,從最初的白河螢,到最近的法洛)。掉入幻想世界時間拉長,尤其讀英文時最容易呆掉……



看來,CURE症候群真的到末期了@@

人類關係

【素不相識→泛泛之交→刎頸之交→戀人→戀人加H→人格交換】



第一種:完全不相識的兩人,根本不可能會有交會,,就像平行線一樣,關係非常疏遠。

第二種:像同班同學、同事等,但興趣、志向完全不一樣,是被命運安排的,這種只算「認識」,但不到「熟」的境界。

第三種:志向、興趣相同,又合得來,無聊話題都能一起討論。

第四種:這要經過許多化學分泌,尤其是CH2CH2NH2(苯乙胺),這和吃了搖頭丸是一樣的化學成分,就會令人快樂無比,連作夢都會笑。

第五種:這就要更深入了,當好感度到了某種時候,這就會自然發生。記得要有安全措施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第六種:永遠會被遺忘的一種,但這也是兩人所能達到的最高境界。意識交換、「myself change into yourself, and yourself change into myself」(簡稱:Myself; Yourself)、思想變成另一人,那個人也變成自己,就可以看透對方,是發生機率最小的情況(0.00000000000000001%)。

外表詐欺術

外表掩蓋真心,被欺騙的大眾,似乎不懂得從每次的輪迴解脫。



最近在檯面上的,出名的,都是外表好看的。現在,不用會什麼技能,歌聲F級也別在意,只要有錢,把自己搞帥一點,票源就不會間斷。



說來還真可悲,那些真材實料的強者,都長得不怎麼樣。日本人尤其是,眼睛小,這就是最大敗筆,反正日本的普通人就不怎麼好看(平野綾除外,萌啊!又真材實料,這種特例不談)!但是東西可一流啊~打越鋼太郎劇本一流,中澤工人物氣質一流,松尾行廣、輿水隆之、相澤小太郎繪畫功力一流,阿保剛音樂一流,比我們在檯面上看到的都有內涵,他們反而不願意透露自己的長相,但實際一比就可分高下。



總之,知道真理的人越來越少了;被矇騙的越來越多了,真是可悲啊!

虛實拉鋸戰

或許我真的不適合念理科……去胡思亂想,創造些什麼才是我的「本行」。



理科的好處,大概就是能否便認真假鑽石、珍珠,還有增加劇本的科幻性吧。(在理科中所建立的虛幻比較能騙到錢……)



台灣又不重視文學發展,文藝補助不知道減少了幾percent,只會拿錢去送老美,那些只愛錢的「阿麥里坑」,賺遍了全世界還不夠><



這幾年編劇的功力也逐漸下降,耐看度、想像力直線下滑,更別說要和I/O、infinity系列比,小巫見大巫。



雖然有一陣子想當編劇,看到藝文沒落,也不敢繼續搞下去,這一搞,我就破產了吧@@



幻想回到現實,是痛苦的,即使很想逃避,卻又不能逃避。似乎死亡也不能解決,靈魂跑出來恐怕還會被追打。掉入integral也不能解決,眼前死路,後方死路,全部死路。



啊~I/O快啟動啊~(無病呻吟的胡言亂語……)

【Nikon|Universcale】

http://www.nikon.co.jp/main/jpn/feelnikon/discovery/universcale/index_f.htm



可以知道許多物體的體積,滿好玩的。

希望

我像個貪婪的政治家,有著許多「希望」(奢望?)……



希望見到SDR project的主謀中澤工、打越鋼太郎、梅田伸明―SDR project是KID的白金遊戲製作團隊,監督/企劃/原案是由中澤工帶頭,編劇打越鋼太郎、梅田伸明為首的遊戲製作,常做出不可思議的美少女遊戲,由現實與虛幻、生與死、記憶與回憶打造出完美劇本,甚至可以讓玩家掉下五十公升的眼淚。(KID倒產後,中澤工自己開公司,梅田伸明與他在一起,打越鋼太郎成為自由作家,其餘有些留在後來的KID―5gk繼續打造KID不朽傳奇。順帶一提,打越上一部遊戲是H-game。)



希望能見到阿保剛、志倉千代丸、feel―阿保剛是KID音樂製作人,從KID創立初期到倒產一直待在那,作曲速度似乎非常快速,每年可以創造一百多首歌曲。雖然不像許多重節拍、重金屬等為了凸顯遊戲而故意做的很狂躁,但每一首歌都能切合場景,有些歌曲聽到都會讓人淚腺崩盤(Karma、All or none、bygone day系列等)。志倉千代丸是動漫、遊戲界片頭片尾動畫的作詞作曲龍頭,樂曲類型眾多,思念、惆悵、歡樂、黑暗、憂鬱都有,歌詞也能打動人心。(他自稱自己非常黑暗,詞句常常很負面……其實我也這麼認為@@)feel的音樂,想必聽過的都會被某種力量吸引,「那是天使創造的嗎?」這是我第一次聽到的感覺,似乎人世間沒人能比他們更能做出所謂「天籟」,聆聽時,靈魂似乎要衝出軀體,向藍天飛翔、陽光灑滿的烏托邦飛去,神作!(現在網站登錄不進去,會不會拆夥了,不要啊~)



希望能讓時間停止―這句話是帶有衍伸意義的,我想去一個地方叫「integral」,那裡時間停止、人們消失。其實是打越鋼太郎的作品12Riven –the Ψcliminal of integral-,言下之意是想和打越鋼太郎合為一體,簡單來說,就是「希望能讓時間停止」→「和打越鋼太郎合為一體」。好像有點變態……和一個男人合體?其實是想擷取他腦袋的東東啦,能創造出如此吸引人的劇本,腦部結構一定和我們不太一樣,我也好想要一個啊~(要不然入侵中澤工的也很好@@)



希望……進入體內―這有點……(十八禁?)想放縱自己的身體,使理智衝破身體限制,享受活在天堂的情景。看來是真正的奢望,永遠也無法達成……(我沒說進入體內是什麼意思喔,看文者別亂想些奇奇怪怪又色色的東東。)

2007年8月8日 星期三

戲浪哲學

畢旅某天到海灘,打沙灘排球(可惜啊,女生們都穿的好保守)、拔河、戲浪!我只穿泳褲,就殺到浪潮邊與海搏鬥。(天生愛玩水,洗澡完浴室全是水的)



重大體悟在這一瞬間灌輸到腦中……………………



人類真是渺小。



海浪打來,我撞浪、吐它水(調戲它?),結果來了個更大的,把我泡在海裡(它火了!)退潮時脫力有夠恐怖,好像幾萬個人把你拉到海中,非常可怕。



之後,我像體會到了什麼,跪在那裡大喊(那時我還是任憑海浪拍打):「好強大的力量啊!人類無法與你抗衡(拜海教?)。」



是的,我體會到兩點事情:一、不管你會不會游泳,自然力都能將你回歸到最原始狀態,即像剛出生的嬰兒,什麼都不會。游泳絕對不管用,不會游泳更是免談,你的力量無法與超神力抗衡!二、人類即使建立起龐大的文明帝國,只不過是較有智慧的靈長類在顯現他的才能而已。當你面對大自然時,它隨時可以回收原本就是屬於它,包括有形生命與無形生命。(根據演化觀點,動物們都是從海中演化而來)自以為了不起的我們,不斷的破壞我們「真正的母親」,來達到少數人的貪念與私慾,現在的全球暖化,正是我們的因果報應!



因此,對於海的崇拜、與對大自然的超能力,在此項你行七嗑頭!(再去玩一次infinity系列!)

幻想

幻想,解決現實的缺陷。像我不知為何,女人緣超差,就是無法「成功」,就是沒人向我告白,因此,把目標轉移到遊戲、動漫上,創造了最終後宮表!



理科過於死板、現實,我相信在「理」之外,還有個超自然力,「第三視點」之類,只是無法用公式證明,那必須用想像描繪。



以上都說明我存在的現實與幻想間……



Infinity loop!沒錯,那就是我存在的地方。

渾沌數學

對數學的觀點改變了……



你現在若問我:數學是什麼,我終於可以告訴你答案……



「以虛幻的理論駕馭於現實之上。」



想想看機率:假設某人丟三次硬幣,求出現一次正面的機率?你可以算出機率為八分之三,但真的去丟硬幣時,真的是八分之三嗎?錯了,這只是經過長期觀察、累積的結果,其值「趨近」於八分之三,也就是理論與現實根本矛盾!但你如果算錯,是要扣六到八分不等,這是個極度荒謬的事情!你明明知道,算出來的只是以「理論」為基礎(說難聽一點就是在騙我們!),卻可以影響你「實際」生活(多算錯幾遍,就等著被當@_@)。



數學家用他們的觀點,創造了某種虛幻的理論,這種理論卻又與現實不符,還要逼人們遵守,荒誕!

朦朧

意識朦朧,超現實感,我喜歡這種感覺。



或許30%是被中澤工影響,70%是天生基因的嚮往。



喝酒不會有種感覺,因為醉不了,除非是烈酒,但我不想把肝臟毀了!要嘛就猛灌到暴斃,要不就灌到意識清晰與模糊間,後者不需要烈酒。



或許還是幻想好,最近的幻想可以完全脫離現實,就是疊合在現實上,完全覆蓋(recover)。功力練成這樣,可以達到「空」之境界許久。



過著我的infinity loop生活,美好的烏托邦感!

中澤與我

上網查了中澤工的資料,發現我們竟有99%相似之處。



中澤工―Nakazawa Takumi,一九七六年十一月十九日生,天蠍座,喜歡喝酒,處於模糊思考,喜歡音樂、動畫,討厭普通中講大道理,討厭規律,討厭缺乏想像力的人。不過他「不喜歡勞動」,這點就不一樣了,我還滿愛運動的,這樣才會有健康美感(依照這句話推斷,中澤會不會很像豬啊 + +)。他二十歲時就開始製作遊戲,現在三十一歲,有十一年歷史了(「11」年,太巧了!),我推斷他是專科畢業的,可別小看「專科」喔,日本的專科很像德國的技職,出來是有技能的,比我們唸的半死還厲害。(如果在日本,我一定會去念劇本寫作科、音響放送科與聲優科三類,成為全才!)



它在秋之回憶二中創造了「南燕」這個與世格格不入的角色,我最喜歡。(想想看有個女人站在賣蔬菜的攤子前說著:「這裡為什麼沒有賣牛肉」……)我反而不喜歡白河螢(打越鋼太郎創造的),太活潑了。(但卻喜歡打越與中澤的infinity系列,或許正是互相調和達到了平衡點吧……)



雖然他的原案劇本都有「理」的元素,但其實多是以「理」當基礎,創造出違反現世常理的劇本,就是半寫實半科幻啦~(我們稱軟科幻)像 Remember11,雖然是「人格交換」,但依據榮格心理學:人格不可能交換,只會在原型上衍生出不同的表象,也就是個人不可能失去自己的人格原型。因此,「人格交換」根本不可能存在,這或許也是Remember11被批的很慘的原因,太過於超現實,而不被人們接受。(雖然KID官網上早說明 Remember11是和前兩作品完全沒關係的)



不過,我很喜歡中澤所創造出的世界觀,在「文」與「理」的界線生存,有時虛幻,有時真實,這就是為什麼我選理科的原因,我雖然感情豐富,又有想像力,本當念文科,但我也想學學理科的東東,希望能夠藉此創造出許多新物質,這就是我和中澤的最大相似處(別說我自戀!我愛死他了!)。



幻想與現實的交界,總是那麼迷人……



It’s infinity loop!

空˙週六

今天是我認為最空虛的星期六……



起床,看書(馬桶上@@),九點三十分。



數學、物理、化學,埋頭猛算,十一點……話說今天似乎過的特別慢,以前算完都是四~五個小時,今天一下子就結束了。

然後呢,玩紅色警戒,喔~電腦爛死了,一百個美國大兵加超級武器,十分鐘速打,斃命!

一點了,吃昨天買好的subway,突然好想當歐洲人(食物影響心情……),比較有「人性」,政府也願意位人民做事,三點放學,不用每天補習補到死,做自己喜歡做的行業,也不怕失業……

之後,看勞山道士,果然還是幻想的最好,根本是超現實的神怪小說,我最喜歡。



然後,不知道要幹麻,總覺得缺少了「什麼」,非常空虛,以前週六都不會有這種問題,今天卻覺得生命如風中殘燭,要死不活……

意識朦朧後,我已經在上網了……



我到底缺乏什麼,我生命中的破洞在哪,好想快點找到它、修補它……

It's Fangs Were Red

Its fangs were red with bloody gore

its eyes were red with meance



it battered down my bedroom door

and burst across my bedroom floor

and with a loud resounding roar

said, "ANYONE FOR TENNIS?"

降溫超技,另起爐灶

突然的,一瞬間的,覺得「超技」已經不再什麼東東了。



這種感覺是在彈第二首「幻想曲」時冒出來的,我停止了演奏,低頭沉思……



除了技巧,什麼都沒有。彈完只有空虛感,但我不否認超技練習曲把我的技巧提升無數。它是很好的練技巧教材,但不能沉迷於技巧當中,那只會越來越虛幻。音樂不只要靠技巧,還要用心靈去體會!



因此,我又要轉型了。(其實以前也並沒有一直彈超技,只是彈了會覺得很爽而已,但現在「爽感」不見了。)



話說高一時和宅雪A了樂譜,那時只是一時好奇就把它偷來,裡面有個FF9的似乎不錯,只是我懶的練,就丟在一邊。最近才發現,摸了下右手,嗯……些微的感覺,但沒有很強烈,要練好,大概要很多時間來創造意像。(這是我彈鋼琴的習慣,創造意像,就是幻想啦~)



還是先練阿保剛的好了,聽他的音樂邁入第三年,就是聽不膩!他的第一首「karma」一出場,我就被感化了,之後就和他合為一體。但memories off 的 score book也被搶走了,暫時練Remember11與Ever17。(阿保剛幹麻不照正面的相片啊,好想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愛情結論

愛情是什麼?好樣的!在今天凌晨我終於有了答案:



「在積分中所構築出的無限謎團。」



至少大多數是這樣(99.17%),真正因為「心」而相愛的,已經是稀有動物了。男生愛美女,喜歡身材讚的、長得正的、看起來騷的,女人只要帥哥、比自己大的、染髮、彈電吉他、唱HIP-HOP趕流行、眼睛會電死人的。這兩種,就像在吃咖哩味大便一樣,明知道是「大便」,就衝著「咖哩」去吃!(吃也吃不飽 = =)







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追求什麼(謎團),就一味的往前衝。發現雙方不合時早就為時已晚,最後以bad ending收場!



願日月繼續它們的周遊

讓我們再廝守三十春秋



以上是莎士比亞寫的,現在也成了空談。離婚率越飆越高,那些鴛鴦到底是因為什麼相愛……

透析戀愛

這個東西,已經沒有什麼討論的餘地了。



婦人失潔大多貪慕富貴

女人變心多被外表迷惑



前一句是莎士比亞寫的,後一句是我觀察得到的結論。我的「十秒戀愛」也得到解答!所謂「十秒戀愛」就是一告白,不到十秒鐘就被拒絕的悲慘經歷,我就是這樣活下來的,約會、牽手,我什麼都沒嚐過,甚至,也沒聽說有女生會喜歡我,或是和我告白(對我有意思的快來啊~~~)。起先,我實在很懊惱,為什麼會這樣,我想我條件應該很好吧(自戀!),只是比較愛看動漫(沉迷?),說話、思想比較怪異(和長門有希一樣?),其餘都好啊。



後來,經過國中「淬煉」後,每次照鏡子,就會有一個醜陋的惡魔現身,沒錯,我根本是醜男!是宅男般的醜!沒有抓頭髮,不會唱歌,沒有電死人的眼睛,外表不夠帥……



原來,現在的女人是這麼膚淺,誰管你是DID(Dissociative 分裂的, Identity 本身, Disorder 混亂 簡稱三位一體)還是persona(偽裝人格),一切外表論!



這就是事實,她們只要項鍊,她們只要富貴、錢財,不管你腦裡裝大便還是狗屎!



Skin-deep!



所以,還是看動漫好啊!激萌美少女,我來啦!(迅速推倒伊莉雅~伊莉雅:宅宅哥哥~最喜歡你了^^)

解悶

如果身為單體雙生子,或許能夠滿足我,至少現狀可以往好的方向。畢竟個體創造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意識創造才能化無行為有形、化虛幻為真實。



個體創造的裝置早已毀壞,這不是我能控制的,甚至我的存在都將被懷疑,或是說我的存在是特定的奇蹟,再大個幾公分,將只能用第三視點來溝通今世,更何況是苛求再次不同性別產生。每次都是二分之一的機率,除非以特定形式來擷取減數分裂,否則是男是女都是未知。



因此,靠著本我意識,與超脫現世的精神,創造自己的世界觀,才能將漏洞補足,不至於崩毀,第四號infinity與integral的結合,或許能重組某方面的需求。



在這種弊大於利的情況下,無法入侵的N次元空間被靈魂駕馭,這正是我用來解悶的方法。



但我了解,虛無只能欺騙自己,我更需要實體滿足,才會讓靈魂解放,打破N道防火牆的限制。

虐待˙快感

好久以前,某天在社區外,看到某母親動手修理兒子,嘴裡還振振有辭。她將兒子的耳朵旋轉二百七十度……



那男孩我看過,每次騎腳踏車都喜歡跟在我後面,我飆快,他也跟著飆快,有一次,前方有狗衝出,我煞車,他撞上來,跌倒了。



活該!



哭成一團,我趕緊落跑。



以上只是敘述一下這男孩的背景,我要說的是:扭自己耳朵二百七十度真的很爽!快感會油然而生,有存在感,還會叫出淫蕩的聲音(如果你憋不住這種痛楚……)。



因為最近在研究虐待方式,因此突然回憶起這些事,總之,「痛」即「爽」!就像被蚊子叮要用燙水蒸發它,才能瞬間止癢^^

第N次心痛

喔~我又心痛了。



這次,痛的厲害,伴隨眼淚,加上時間空隙。



似乎一定要脫離宇宙時間箭我才能平復。



我只是不想去「想」我是寂寞的,我一直克制,其實有好多事都令我傷心,真想大哭一場,趴在某人懷裡,只可惜我是男人,家裡沒人要理我、懂我,很糟糕,如果有個妹妹,就會像秋之回憶裡主人公因為失戀而心碎,抱著妹妹哭吧,鷺澤一蹴真棒!心靈有歸屬,我只能研究怪異事物來避免我胡思亂想。



真想變成女生,有個男人可以撒嬌,ㄋㄞ一下,就會把他迷死,感嘆老天生我是男人!感嘆我沒有妹妹!感嘆沒有像美少女遊戲一樣有個可愛的學妹仰慕!感嘆沒有相知相惜的青梅竹馬!幸好終究有唯三感謝:打越鋼太郎在我心中佔有「第一」地位,中澤工將格格不入灌入我體內,阿保剛帶我進入音之烏托邦。



最後,在腦中繪出「三鬼才」的身影,我抱著涼宮春日的抱枕進入無底洞中……

三夢R11

連續三次,夢到Remember11,這真神奇啊。



話說非常期待這一款遊戲,「人格交換」,裡面會說到的;「雙重存在」,配角南田優會在雪山與SPHIA裡同時存在。



如此懸疑,中澤工與打越鋼太郎的合作,一定會再度打動我的心靈!

買了個「炭」沐浴乳與「炭」洗面乳,都是日本製造的。話說日本最喜歡搞這些小東東,據他們說,炭會釋放遠紅外線,有什麼療效之類的。



擠出來,一坨烏溜溜的滑液,什麼味道也沒有,真是「天然」,洗一洗,黑色漸漸變白,看來還是有添加肥皂成分。



洗完之後,就和普通沐浴乳差不多,但沒有香料,所以沒有味道。乾爽程度嘛……化學沐浴乳還有保濕作用,不錯用唄!



話說有個動畫叫「備長炭」,有機會買來看吧,老實說完全不是講「炭」,因為是蘿莉動畫,所以有興趣。其實真的有這種炭,據日本人說,他的遠紅外線能量是其他炭的二倍,更有豐富的微量元素……還真像我們購物台在那賣藥時講得天花亂墜^^



以後,說不定還會有「珊瑚鹽礦」沐浴乳!

今天的雨

真是個「好天氣」―雨天。



除了一大早因為它讓路坍方,害我遲到,只寫了一半的化學考卷外(我甚至沒碰物理考卷),今天是最棒的天氣。



持續不斷的雨,下著,就像交響樂之雨的Piova城鎮一樣,是個終年下雨的小鎮。一邊聽著岡崎律子的BGM,我又想起了這位已經被神召喚的才女。



這次,我的心靈,似乎被與撫平著,好喜歡這種感覺,希望這場雨永遠不停……

期待的樂譜到手

最近下載到期待已久的樂譜―Heilmittel、祈禱之歌與擁抱粉雪,第一首是在Ever 17裡,「治癒」的意思,後兩首是在天使戀曲裡的歌,由日本新星feel作詞作曲(現在進他們的網站已經沒有東東了,該不會解散了?不要啊~)。



這些都是極品中的上上品,阿保剛精湛的作曲技巧已經在我心中永不動搖,排行第一!feel的抒情帶給人置身天堂的景象。



希望台灣也能出現一個像這樣的團體或音樂家。

捍衛音樂

今天歷史老師問:「為什麼某SOO團會紅,但某黃氏的高水準音樂卻賣的不好?」



原因就是:他們的音樂不一定有高水準,但合消費市場。



那老師又問:「那你喜歡董的音樂嗎?他紅也是符合消費市場。」



SOO樂團到還好,董的我完全不認同!就是因為他,音樂敗壞到極點;就是因為他,人民文化水準越來越低。除了噪音,別無他!

我不喜歡這種音樂,只是一味學著H開頭的文化,搞得音樂四不像,原本美好的旋律成為刺耳zigzag,聽完也不會有感動,只是在那尖叫:啊~好帥啊~但最後還是沒收穫。



這東東會紅,有鬼!正是文化教育大失敗!我們一定要改造音樂,讓它成為和協的對位,才能找到真正的幸福。

我,是怎麼生下來的?



我應該在別的世界才對,我不應該在這裡,這裡不適合我,因為沒人聽的懂我的語言,我需要心靈探測器好組譯我的想法讓你們知道。



我的求救訊號不夠強嗎?我說的有人聽懂嗎?憋久了,會生病,Nimo說過,但我要跟誰講,誰願意聽我說?講出去的想法,完全被吞噬,不管是溫和、激烈、感性、哲理,沒有人知道,全部被忽略!



我,一定要找個方法,向大家說明白。

鏡子

我討厭鏡子!



站在鏡子前,懷疑鏡中的「我」是真正的「我」,醜陋、黑心、邪惡,我恨不得去整形。



家裡的鏡子,除了擠痘子用,我幾乎不照它。整理頭髮,免了。挑睫毛,浪費時間,而且,不管用什麼牌子的保養品,都無法遮掩我的罪惡,我的骯髒,這些全寫在臉上,難怪沒人說我帥!看了就有厭惡感!



天生糟糕,面容毀壞,應該割下別人的皮來當面具,好彌補我的傷痕。

宅男的異想世界

今天去看「宅男的異想世界」音樂劇。



大意是說一個電腦工程師「阿宅」每天與電腦為伍,但很想交女朋友,桌面放著夢中情人「安琪拉」的照片,有一天安琪拉真的到這裡了,他要如何得到呢?



劇本寫的不錯,有發人深省的意味,雖然是沒有結局的劇,但留給觀眾一個想像空間。



每個演員都好會唱歌!看了下底子,都是戲劇系、不然就是音樂系的,簡直比現在的藝人還厲害(現在一人能看嗎?)!音樂也很好聽,絕非現在主流音樂所能比擬!其實是有點衝著「那維勳」這人來的,第一次聽音樂劇「銀河鐵道之夜」時,他是拉小提琴的,很有feeling,其餘則是衝著個人癖好而來。而裡面有個叫「于浩威」的,好像在哪裡聽過,長的好帥啊~~想被他X倒><(X自己猜,這句開玩笑的!),我很喜歡他的歌聲,絕對是唱歌的料,但他演戲感情不夠強烈,語調不是抓的很好,帥哥的小缺點^^



飾演林禹伊的林姿吟演的很有感情,在和前男友吵架那一段,我幾乎以為是在現實世界裡發生的,能吸引觀眾到這種程度,真厲害!



宅媽真的很有媽媽樣,我以為是三、四十歲的媽媽桑來充當臨時演員,沒想到是台藝大研究生,真是錯估了。



宅爸好像五十歲的中年大叔,感覺很邋遢,像是搞笑演員。住院十點滴應該黏在手上,會更有「住院」的感覺。



老實說不喜歡安琪拉這個角色,不是因為她演的不好,可能和自己口味有關吧,因為自己只喜歡「電腦美少女」,對現實世界的女人沒什麼太大感情……話說我的桌布都是貼電腦美少女的人物(後宮表裡的),沒有一張是真實的,這就是我與劇中阿宅最大的不同吧~



其他的像是串場跳舞團……演媽祖那還滿像的,相似度90%,阿彌佗佛!



大概是這樣,滿好看的,滿分十分的話,我給八點五分~

宅男萬歲啦!

理科,是真理?對此我抱著懷疑。



實驗數據都是測出來的,每一次都有誤差,托里切利水銀柱高76公分,這並不是準確的,而只是個近似值。要我們算力學,g=9.8,「9.8」也只是個近似值。



我們所算的「正確答案」,在宇宙來講,根本是錯誤的!但卻可以用這個錯誤去贏得我們要的「分數」,這就是世界荒誕的開始。



別以為學數學會好到哪,數學家用他們創造的世界來讓人認同。把歐陽修的「庭院深深深幾許」拿來摧殘,原本是美麗的文字,卻變成拿分的秘訣。算出幾種排列,你能讓世界更進步嗎?只不過是世人要的謊言,一格得個六到八分,算錯零分,只為了爭去「不被當」而接受謊言,人類真是愚蠢。



化學嘛……天曉得,上天大概萬萬沒想到我們拿著火藥互毆,明明是同屬同種,卻為了得到更大的權利,被拿來亂用,雖然想念化學,但有時也覺得悲哀。





理,真理,虛偽,我已分不清了……

學哲學?

最近因為歷史老師說理科念哲學很吃香,因此有了副修哲學的想法。



學哲學?每天探討生命的意義,或是存在主義、浪漫主義等等,如果是主修,那還真的沒飯吃,但若是副修,倒也可為一種知識。(主修出來能幹麻,有人要自殺可以勸說……)



另一好處是―逃避。我寧可探討人類生命的根本,我也不想與社會接軌,這黑暗社會,無止盡的索多瑪!到處都有穢氣,雖身有「宅氣」,但比不上「正氣」!



又是逃避!是的,幻想總比現實好太多了。我要創造自己的理想鄉,純淨的烏托邦,不容許有任何雜質,而統治者就是我!為了這個目的,我將使出活人獻計,祭品是―我的思想。



沒錯,讓他完全置於我的烏托邦,即能打造完美!

兩個人

真夭壽!



身體似乎住著兩個人,學校裡,哈哈大笑;家裡,憂鬱沉悶。感覺有另一個我在身體裡,但意識卻是共用。



這究竟是……



算了,別亂想,哪那麼衰,又不是優希堂悟和冬川心,也不是Remember11。

弔唁岡崎律子

今天,是岡崎律子死後的三年。



三年,久嗎?記得那時是國三,還是照買美少女遊戲,交響樂之雨,想到就會憂鬱的一款遊戲,也是認識岡崎律子的機緣。

雖然對他的思念沒有再像從前那樣深刻,但每當聽到交響樂之雨的BGM時,總會有種特別的感覺從心中湧上―憂鬱,不只是劇本的憂鬱,音樂也是灰暗系,我也有改編幾首變成鋼琴曲。



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喚回你嗎?問了也是白問,我只看過人格交換,還沒看過死而復生……



今年,也是如此憂傷,伴隨著他的BGM,我將思緒投入這場大雨中……

獻身超技

在秋之回憶裡,女主角白河螢用鋼琴來表達對健的愛。當時我也震了一下,「怎麼有人彈鋼琴還面帶笑容的」……據螢說,那叫love love power(就是對愛人貫注滿滿的思念)



話說我的曲子,聽過的人都知道,一、憂鬱,二、沉悶(這不是指感情沒投入,是氣氛的意思)。彈鋼琴是需要幻想的,但我腦袋裡出現的就是黑暗的場景及夜晚月光反射在湖上的倒影,就是暴風雨過境等等。畢竟,我不知道彈鋼琴是彈給誰聽,彈完後也是很空虛,我沒有我的「白河螢」,因此,你們大概不會聽到完美的愛之夢吧。



所以,我把我的風格轉型……以高超技巧來填充我的心靈。



李斯特,當然是首選,他的練習曲極為恐怖,幾乎是vivace版,不然就是怪異合弦的跳音,彈到手殘都沒辦法彈好(對我來說不會手殘啦~我發明了一種克服技巧^^),因此,我將與李斯特合為一體,在下次演奏時,要帶給大家一個時空扭曲的地域。



有人覺得反感,說音樂不在於他的技巧,而在於感情。是啊,我也是會彈蕭邦的,但人們並不喜歡這東東,他們要「自由」、「奔放」的音樂,我做不到(蕭邦的音樂,我只彈小調、悲傷系,我的大調系表現不是很完美)。很少有事情會使我快樂,因此,影像也無法投射到腦海。



就用技巧取勝吧!唯一的出路,唯一能吸引大眾眼光的方法,我唯一延續piano生命的秘技。

跳級

台灣有跳級制度,只要你的智力達到某個標準,就可以申請跳級。



對於這個制度,我很不以為然,甚至它是毀了一個人的惡魔。

從佛洛伊德的心理觀點,如果一個五歲到十一歲的小孩,智力是150(天才?)他跳級到國中或高中、甚至大學,那他的「潛伏期」就會發展不完整,性的驅力可能失調,伊底帕斯情結(戀父、戀母)並沒有發展均衡,會毀了這個人。而台灣父母又個別喜歡「資優生」,因此,智力好,在台灣,會死人。



智力與心智應該要有一起成長才是健全的人。一個有精神分裂、或偏執狂的天才,你會想僱用他嗎?除了會在學術研究上發揚光大,它可以犧牲人類去當他的實驗品,或是屠殺動、植物,這樣的天才,還會是天才嗎?



因此,不必羨慕天才,Be yourself才是現今以「街道頭銜」為主的王道!

無盡世界

我為什麼會如此悲傷呢?我應該要有更寬大的胸襟來迎接未知的命運。



我只感覺,世界正朝著毀面之路進行,種種惡行,已經使真理被謊言隱瞞。有一半的責任要歸屬於我,我毀掉了我世界的73%,原本只有17%的傷痕,卻因為我的疏忽,越破越大,就如無限擴大的宇宙,沒有盡頭。那17%是本來就存在的,是世界因生物出產的基因缺陷,然而,我的惡性卻遭來更多的漏洞,使裂縫慢慢變大,慢慢擴張。



世界容不下我了,我也不適合這個世界。我毀了許多珍貴的物件,我壞了我世界的定律,原本應該存在的,現在也只能任憑它像恆星一樣發光,我卻只能遠望它,而沒有權力收回。我的世界也沒有衛星轉動,是孤單的世界,雖然地下藏著許多寶藏,任何威脅都會造成尋寶困難。



因此,無盡的秘密,將永遠埋在只有我所知道的座標裡。

衝突戀愛觀

敎官說女生要小心男生,盡量不要喜歡上他,或是和他告白,由男生主動較好。



這很明顯的違反了生物定律。戀愛乃常事,是很正常的,刻意壓抑情感會導致精神官能症,那究竟,為什麼會有這些事情發生,都是「人性本惡」。

因為人有嫉妒心,人有佔有慾,才會導致悲劇發生,這是不分男女的,報紙也常看到,女人潑男人硫酸、兩個女人為了爭一個男人而互相殘殺,這些案例不勝枚舉。



秋之回憶裡,都是女主角向男主角告白:一代的檜月彩花、今坂唯笑是主角三上智也的青梅主馬;二代的白河螢在登波離橋向伊波健告白;從今以後的陵祁在教堂向鷺澤一蹴告白等等,這些都是反例。



因此,我們不應該過度壓抑,這都違反生物的本常!

我的數學家教史

「又」換數學家教了,我一定要強調這「又」字……



國小我數學很差,隨便就六十幾的那種,沒有一百分過,因此,我媽大概受不了了,小五時,把他教過的學生抓來,那正是我第一個數學家教。



回憶起來,那時我還常抱怨,每要上課,就罵東罵西,那時不愛數學,只愛幻想(現在不也一樣,只是比較喜歡數學了,幻想卻越來越嚴重……用圖形來講,數學是線性函數,幻想是二次函數……)。好處是,因為他是交大學生,因此那時常溜到浩然圖書館裡,上完數學就看書,大概也只有這麼一次機會進浩然吧!算 lucky了。不過當他要去考教師甄試時,我數學成績總算有起色了,還好對得起他……



再來就換了一個「大天才」,解題十秒鐘,根本是超人,究極跳躍式想法,瞬間破題。很好,我完全聽不懂><,被他荼毒了一、兩年,總算在他當上總務主任後,危機稍稍解除……



他介紹了他以前的學生來當我新家教,這升國三的事了,滿嚴格的,作業一堆,每次五、六十來題,三天內得秒殺,啊~好痛苦啊~也盯得很緊,常講「這樣不行喔!」嗯,要達到他的完美境界非常困難,他又是敎資優班,考卷也會給我做,喔~那大概得借用KP的半成功力才能及格吧。不過很喜歡他的講義,比較好理解, KP的講義已經成為鬼畫符了……(KP別宰我,不是不喜歡,是我腦部結構問題,別理我……)



剛剛才要進入他的「數學正軌」時,什麼?他要結婚了,老公在大陸,準備辭職?不敎我了?天啊~我命運怎麼這麼糟糕啊~習慣一個人是要花很久的時間啊~不過,愛情重要,我也不能抵抗,在高二第一次段考後,宣佈「辭職」。



好了,我實在不知道我該說什麼,或許,不用教我也罷,我常這麼想,敎到我的可能都覺得很衰。我一直認為我很廢,是渣類,浪費我父母的錢,去做投資報酬率過低的事情,除非我能把握每次考試都一百,要不然我真的覺得沒必要再花大錢了(雖然都是靠關係A來的家教……)。



今天新來個男人,第一次上課,很緊張,怕他隨時把我斃了(教到廢物,不斃也難 = = ),沒想到,啊~大好啊~超超超及溫和派,好溝通,又扎實,很適合我的胃口,但還是不敢掉以輕心,人是會偽裝自己的動物。



總之,我數學命運多舛,還能再敖多久不被當,已經成謎了,或許正慢慢浮現新的威脅吧!

低氣壓

最近心情處於低氣壓狀態,常發呆、嘆氣,對於現世的不滿,對於學校的不滿,還有社會的黑暗與人性的險惡,使我不斷往壞處想,甚至幻想。



看動畫歸看動畫,宅不宅不是問題,很多事情不是虛幻所能滿足的,我一直保有這樣的心態,因為當你在「看」電腦美少女時,只是情緒上的興奮,並沒有得到心靈上的滿足,或肉體的快感(H動畫不算!)。



一個動畫女主角,有一堆人愛護,怎樣也打不完你的「情敵」,現實世界,還是有各種形形色色可愛的女孩值得我們欣賞,不管是憂鬱、成熟、傻大姐、活潑、溫柔等等,不是靠一個劇本所能描述的。而我們的另一半就藏在這些女孩之中,去尋找他,才有冒險感,不是劇本已經寫好的草稿很單純的就能得到。



或許是寂寞過度,一定要生出什麼來滿足,因此才去看動畫,去虛假的體會。因為我不太會約女生、或是和異性講話。我不知道怎麼答腔,也不了解他們的心,只好臆測、亂猜,又常常猜錯,他們就不理我了。真是有點受夠了,就跑去虛幻世界躲起來。



我能躲多久?KID倒產,未來數位看起來破破的,代理H-game是很好,但也只有這一家,倒了怎麼辦,我想玩AIR、DC、島上之戀、Please Teach Me ABC等等,看來機會渺茫啊~連生理需求都不能用現實滿足,唉~~~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大概是這樣……真希望這世上有涼宮春日、長門有希,陪我度過孤單歲月,即使是破窗而入的「萌」少女對我說:「我是你的未婚妻」也好……

死痘子

痘子長在耳朵軟骨上,是滿誇張的,最不可能的地方卻是最會出現的地方。



更糟的是,擠的時候,痛在骨頭裡,痛起來全身發軟的那樣,像骨折的那種感覺吧。



現在又有一顆長在鼻子靠近內側處,擤鼻涕時又會讓鼻子發痛、發癢,又不快成熟給我消滅,真無言哪!



這豆子怎麼這樣亂長?

KID倒產與打越鋼太郎

成也打越,敗也打越,這正是KID真實的寫照。這麼說並不是將打越污名化,也沒有將打越是為KID內部的老鼠屎,但也看出KID在人力管理上有著重大疏失。



KID的成功來自MO1,這也是打越知名的開始,創造出兩位性格上對立的女主角,和催淚的主線,因此聲名大噪。然而,卻不能全部歸功於他,因為美奈裳的劇情其實是Q’tron編的,還有其他劇作家,只能說打越在MO1是「總監督」,但為什麼眾人會把焦點放在打越身上,只是先入為主的觀念,並不是打越的錯。



姑且不論MO2變成打越的轉捩點,MO2真的是一款很讚的作品,人氣女主角白河螢篇、怪異人類南燕篇、得「抉擇」的希望篇等等,百玩不膩,也塑造了KID 的黃金時期。白河螢篇的確是打越編的,但希望篇是Q’tron,南燕是中澤工(社長,你玩到中澤工的劇情啦,才會那麼悲慘!),眾人又是看到「打越」而認定MO2是他一手包辦的。老實說打越真可憐啊,明明不是他的錯,卻因為這件事情和KID內部產生瑕疵。



繼MO2之後,Ever17又再次席捲全日本,也代理來台,也是我深愛打越的開始。將戀愛結合懸疑冒險,這正是吸引我的地方!(社長,不懂懸疑之美還拚命罵人家,撲倒你喔~)同時期的想君當然也就不是打越編的(找個綠犬楓,他是誰啊,玩不下去啦!)但其實Ever17也不是打越一手包辦的,是加上另外兩位中澤工與梅田申明,在片尾的STAFF名單都可以發現。



接下來Remember11,我承認我沒玩過,但聽說被罵的很慘,之前在家族也看到打越因這部作品對KID高層不滿。其實Remember11是中澤工的劇本,中澤寫到一半和KID鬧不合,另一半留給打越寫,但畢竟中澤風格與打越風格不同,中澤偏向完全懸疑,打越一定會加入戀愛催淚,因此這殘破的劇本就出來了,故事留下多數疑點,導致批評聲不斷。



為什麼Remember11要硬塞在Infinity系列,當初我並不是很清楚,現在終於明瞭了。都是KID為了創造顛峰,而不顧員工反對。在官網上, Remember11的劇本是「槻潮鋼」寫的,其實這是打越的筆名,而且,本劇本「總教頭」應該是中澤工,怎麼隨便就把打越灌上去,KID明顯是要利用打越而亂寫的。打越很清楚,因此改了名,但KID卻把實情說出來(官網「槻潮鋼」後括弧著打越鋼太郎),市川久洋也說:Remember11不是好的作品。作品不好是KID的責任吧!哪有人搾壓著劇本家還要他寫出顛峰劇作?



因此,打越與中澤離職。KID頓時失去重要人員(官網上寫從業員數:48,但維基百科卻是41,KID自己大概也不敢承認打越跑掉了),之後也不用看了,沒有好作品推出,至今遭到最差的結果。



很明顯的,人員的惡鬥,以及公司的打壓,迫使打越離開,也使KID倒產。打越似乎連繫著KID的命運,成分或許僅五成,但KID沒有適當平息MO2的紛爭,反而更進一步利用爭端來窮追猛打。因果輪迴,世界的定律,或許是不容任何人破壞的!

購得許多動漫東東

今天考完試就去游離子買東西,以前就有在巴哈姆特聽說「電擊雜誌」,原來是專門介紹電腦美少女遊戲的,就敗下來了。加上DC音樂集與Fate資料夾,大豐收^^原本想加上涼宮春日的抱枕,但還在考慮中,因此先打住,畢竟一次花太多錢也不好。



回到家看到掛號信,普威爾寄來的,沒錯!涼宮春日限定版來囉^^超Lucky的,還是涼宮春日好啊,萌死了,最愛你了!

變性?

最近突然想變成女人!



或許是受動畫影響,女人總受男人呵護,撒個嬌(哥哥~),男人就不行了。而且,以我的膚質,與心理的建設,我覺得我不適合為男人的軀殼。女人彈起鋼琴來,男人心都飄了~我彈超技,人都瘋了,以異樣眼光看我。女人是「美」的象徵,男人都被罵禽獸、狼。女人高潮七到八秒(暴爽,Oh~),男人才兩秒(我覺得一瞬間才對。)男人要做超多苦力,女人拿個鞭子管男人(?)就好了……





雖然女人會受較多的限制(刻板印象?),但,我想下輩子當當看!

讚莎士比亞

莎士比亞,一個影響我一輩子的劇本作家兼詩人。



深刻的人性洞察力,揭露社會弊端、人性弱點、真理與邪惡交戰,其作品用詞絕妙,舉凡映襯、譬喻、頂真等,都能前後呼應;精闢的見解與獨到的看法更是其他作家所不及的。



當你看完莎士比亞的劇本,再看現世言情小說,你會發現,「真理已被垃圾淹沒!」現在的言情小說,性質都相似,你愛誰啊、他又怎樣愛學長呀,千篇一律,用詞淺薄,卻大肆盛行。像蝗蟲過境,吞噬文學精華。現在人也真奇怪,不去看些具有啟發的文章,卻跑去買「廢物」填充乾涸的心靈,根本是徒勞無功!愛來愛去,就那樣子,每一本都一樣,只是拿個「小說家」的頭銜來欺騙大眾!



貫穿古今,至聖劇作家,莎士比亞,你的全部灌溉四百多年後的我,你的光輝、你的榮耀,我將細細品味,有幸在來生之年,可相遇於天堂某處,再相互談論現今弊端與種種人性!

2007年8月7日 星期二

德蕾莎修女,你真偉大!

今天去買Subway時,前面排了個有點「妥瑞氏症」的人,年約十七八歲。我不太確定他是否是這姑症狀症狀,只是還滿像的。(就是無法控制自己,會突然大叫、大跳等)就看他很想克制自己,但身體卻不聽使喚,不斷的跳動(還滿激烈的),他將手抓住衣服,深怕抽搐時會打到人,還很有禮貌的回頭對我說:「先生,不好意思,我有症狀,會不自主抽動。」當然我只能回:「沒關係。」其實還滿危險的,我們並不知道他何時會發作,如果正好在拿危險的東東,突然發作,生命將受到威脅。



這是繼我去仁愛啟智中心後,第一次接觸到「病人」,然而,它的智力正常,除了這症狀外。





真是可憐啊!神就是不公平嗎?或許,正是神知道社會因安逸而亂,而造出有缺陷的人,使我們能把良心找回的一種措施吧。想起來,德蕾莎修女更是偉大啊!奉獻一生幫助窮苦都無悔,照顧這種病人鐵定也甘之如飴。而我呢,如果他是我弟弟,早被我宰了吧!

台灣文化與現今社會

動畫與卡通的不同:卡通是好幾張手繪稿排成的影像,動畫是用科技造出來的成果。





今天的歷史課講到這東東,腦袋又開始亂想了。為什麼台灣沒有幾部動畫呢?也沒有國產電影?是的,了解台灣的,或是聽過「台灣」這名詞的都知道,我們的政府官員都在鬥爭,不只藍VS綠,也有內鬨的、貪污的、自私的,舉不完的例子。電影、動畫在我來看是一種藝術,一種文化,而文化產業是需要透過強而有利的組織幫忙打廣告,才會有發揚光大的一天,找政府作後盾,不但提升國家知名度,也讓別人對我們刮目相看!然而,鬥爭後遺留下來的產物只是傷痕累累,股票慘綠、犯罪率增加、罪惡形同無底洞!政府對於文化產業的補助也漸漸減少,因此,水貨充斥市場,垃圾淹沒精華,RAP盛行,音樂本質被狠狠踐踏。打架、作惡成為了「正確」的事,那些正義的使者被當成白痴一樣看待。





所以,我們當然做不出什麼好東西,更別說是要構想一個像樣的了!

贖罪

你相信所謂「原罪」稱號嗎?也就是每個人生下來都有罪,或罪惡因子。

或許,正是因為帶著罪孽,人們才要在世上受苦受難。



又想起了很多事!



我傷害過很多人,不管是男人、女人、我喜歡的、和我有關係的,我都曾經因不明原因而嫉妒過他們,進而用行為或言語刺傷他們。說起來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為什麼我會因為一點小事而嫉妒呢?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這不是人人都懂的道理嗎?為什麼身為動物裡智商最高的我並不了解呢?這就是腦殘吧!因為腦殘,才要接受獨生與單身之苦,因為腦殘,所以被奇怪的人糾纏,或是只能孤單的死去……



被釘上十字架的我,雖然反悔給上蒼垂聽,但心中的雨,身上的傷何時才會停止呢?

敵人

「真正的敵人是自己」這句話我終於了解了。



每個敎過我的老師都說我很有潛力,只是缺乏信心。是的,我天生就是不帶種,或許和以前的記憶有關吧。以前我常逞強或是故意耍帥,為了得到別人的注意,當然,我都是做有把握的事情。但我發現,我的成功卻與我的名聲不成正比。



常常,我做的事,在別人眼中只是自大狂妄的動作,別人甚至理都不理,這是到國小五年級時才有的體悟。從那時起,我做任何事,不管是大事、小事、壞事、好事,我都默默的進行,即使得獎或接受表揚,我心中的起伏也沒多大。後來,就變成超悲觀者,認為我做的事情沒什麼意義,就算是好事或善良的事,也沒人會以我為榮。開始自暴自棄,深鎖於監獄中。



最近變得更瘋狂了,把超技練習曲練到85%熟,加上我夢想在fff時能敲斷琴弦!家裡的數位鋼琴不知道被我破壞到什麼程度了(那台三萬啊++),也跟著研究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劇本(當然是翻譯本囉,但即使是翻譯,還是鬼怪的奇險派啊,修辭、用語根本是哲學的精華啊!),我創造了超古怪奇想世界,活在裡頭,滿爽的!(再配上電腦美少女遊戲和H畫冊,喔~神愛世人!)



現在,我已經超脫了肉體上的我,不知道「我」是誰了。然而,壓垮我的、造出新世界的,不正是那個「我」嗎?

理性沒感性,感性沒理性?

「你們這樣讓我非常心痛。」泡麵(把頭燙了的化學老師,頭髮像泡麵,稱之!)常這樣說,因為台下睡死。但他說話真的超理性的,這句話從他口中說出竟然成為平述句,沒有感情!



兇家教(我數學家教極兇,稱之)更是打壓,一次就把講義的作業出完,一週上兩次課,每次都在趕!我又不是高斯,算得飛快,每次他只回一句:「加油,認真點!」



我們的社長,下棋贏了,就會發出奇怪的聲音;聽到嘻哈,就會發瘋,想到數學,就喔喔喔~明明給Nimo敎,竟然不領情,人在福中不知福!



現在的言情小說,根本是發洩工具,今天去一趟金石堂,看到一堆這種書,「感覺對就對了」,「學長什麼的向日葵來著」等等,每本都一樣,無聊的愛情,只是作者的幻想,垃圾、花痴!沒有一本找的到「當情焰在燃燒時,光總是大於熱,當光熱俱滅時,不要把它當作是真火(莎士比亞―哈姆雷特)」等附有啟發的句子。要寫書,就把文學底子打好,別在那邊用膚淺的藻飾來欺騙消費大眾!





因此,我們發現,理性的人沒有感情;而感性的人卻缺乏理性,人啊、人啊,多麼有缺失的動物!應該要把自己塑造到完美才是啊!

保養品

從去年十月間,就突然有抹保養品的衝動,起先是好奇女人為何要抹保養品,後來試抹了以後竟無法自拔。



起先,在新光三月買了美國的有機護膚霜,越抹越起勁,後來還被我媽罵:「男生抹什麼保養品!」(你管我,日本男人也有化妝的不是嗎?)

後來,在保養品公司上班的表姊給我媽臉部保養試用品,我媽不用(他有資生堂的了),就順理成章的讓給我囉!抹了之後,皮膚變的非常Q,真棒!之後又收到英國製的薔薇身體霜(我媽幫人家代課不收一毛錢的贈禮^^),當然又落到我手上了。



喔~真香啊!如果只聞氣味的話,你很難分辨出我是男是女,畢竟我自認為皮膚很幼齒、可和志玲姊姊拼!糟糕的是我竟然抹出興趣來了,別的男人抓頭髮,我則是洗完澡後保養肌膚。



但我還是男人喔,習慣不同而已,所謂「一體二性」是不存在的!哈哈哈~(下次來敷臉好了,要不然就偷老媽的資生堂用用,老媽的雀斑都已經好不了,還在欺騙自己…)

爽死台北遊

除夕到大年初一,是計畫去台北的時間(去我姑姑家過年),因此,就順便計畫了要買的東東

九五樂府:秋之回憶Sound Collection

光南(是逛街時順便想到的):戀愛動畫(愛情泡泡糖等等)



其餘沒什好玩的,就不說了。



當然啦,去九五是一定到得了的,除夕開到七點,過年中午十二點以後開店(哇!不休息呢,不過年嗎??)

但最興奮的是要饒回姑姑家時發現了一家店---綠林寮

喔~漫畫,動畫等等,就衝上去啦

一進店~~~



哇哇哇~~~~~~~~~~~~~~~~~~`



這真是男人(御宅族?)的天堂啊!



日本原裝畫冊、進口小說、動漫書籤等等



不經意的發現---AIR、Shuffle、月姬、Fate畫冊

因此就買了前述兩項。(一本一千多,我原想隔天再繼續買)

回家一看,喔~AIR買到十八禁的,有H場面(爽~)這可不能被我爸看到啊~

Shuffle是普及版的,沒有H(殘念)



之後就看Fate動畫,越看越想買Fate畫冊,但已經很晚了,想說明天再去

結果又開始胡思亂想,被買了怎麼辦,明天過年店沒開怎麼辦

茶不思、飯不想,當時超遺憾的,做夢還夢到遠坂凜和伊莉雅(我最愛這兩個~)



第二天去看,喔~真的沒開,心情鬱悶到極點,因此想說去西門町看看

很巧的,逛到Jmag這一家專門賣日本雜誌的地方,進去一找

YES!Fate原畫集,順便再追加「最終試練(H-game,circus出品,又是一堆H圖,爽~)」畫冊

就這樣,抱著爽到極點的心情回去了(可惜沒看到月姬畫冊,那只好「看月回想」吧)



(最近買了很多H畫冊,我感覺我已經沒救了,完完全全御宅化,但,高興就好啦!)

鋼琴狂想曲

今天剛下載小小雪精靈這部動畫的樂譜,音樂由光宗信吉創作。它的音樂像溪水般流暢,是比較緊湊的感覺,但也很好聽。

而最喜歡的阿保剛則是較理性的,音樂比較沉穩。都很不錯!



但,彈著彈著,腦中又有許多問題了……



我們有熱舞社、熱音社、Breaking社,就是沒有鋼琴社、音樂班。

說我們學校太破,也是一個原因(拿市政府的錢,市政府又向國家要錢,國家沒錢!阿扁下台!!!等等…怎麼扯到這兒了?)

但…鋼琴是一切音樂的根本啊!廣泛的音域,變化多端,動畫裡的男女主角學校都有平台鋼琴,不是嗎?

為什麼我們空空如也?

而且,對許多人說鋼琴,有人認為我是老頭子,只會那種先人在玩的樂器…

他們懂什麼啊,每天聽Rap的渣類,還敢罵我?(會問這種問題的都是這種人,沒素養的癟三!)

老實說學校應該開個好地方,放幾台史坦威,請專人來講解,讓沒見過鋼琴的人來開開眼界;讓那些半途而廢的羔羊興趣再被啟發。

動畫裡,女孩子看到男生彈鋼琴都會投以羨慕(或愛慕)的眼光,然後就配成一對啦(那為什麼我練了超技練習曲後還是單身???死李斯特!)。



否則就像我一樣,不知道該選什麼社團,就莫名奇妙的被那辯論社社長操弄…衰!

雌雄同體?

最近,發覺身體有些變化…雌雄同體?



啊!雖然沒經過心理醫生認定,但總覺得身體怪怪的。

有時會出現很「娘」的動作、聲音等(這我同學說的,我一點也不覺得)

還有,在睡覺時,會……不知道,那微妙的感覺(喔~我是裸睡喔○ˇ○,因為志玲姐姐說裸睡肌膚會變嫩,她亦是如此!)

心理也是,感覺沒有以前那樣man了,變嫩了(難聽點叫變脆弱了!)



啊~還是別亂想好了,我是男人,是真正的男子漢!帶有XY染色體,有雄偉的「槍械」,「功能正常」,進男廁,愛的是女孩子,可愛的、成熟的不拘,溫柔就好,大家也認同我是男的!沒錯,我是男的!

悲之星夜曲

寂靜的星夜,再度降臨;回憶,席捲而來。



這是第幾天了,只剩下我一個人的星夜





見習天使,不斷播放著,卻提不起興趣。代理商太爛了!別以為中國翻好了,拿到台灣繁體化就可以了事,用語差很多,錯字一大堆,讓我想起秋之回憶一代也是如此,台灣遊戲公司的品管怎麼這麼差勁!



鋼琴,擺很久了,自從上次表演後只彈了兩次,提不起勁練,想練好超技練習曲的目標也慢慢破碎了。



真實世界的戀愛呢?喔~我多久沒去欣賞現實世界的女人了,好的女孩都走了(不管是歷經升學、分組、分班),剩一個外星人,每天囉唆,長得跟屎一樣,加個喇叭臭嘴,機車(屁爸應該和外星人換班級才是)!「啊呀呀呀……」上課吵,沒事幹麻虧應芝桓,蠢!下課又去看美眉,明明醜的要命,又不認識,還想把她,智障!為什麼我身邊不會出現正常一點的人啊?



生活,似乎也少了目標;事情,時常往壞處想。時至今日,還沒有一個能讓我奉獻一生的人出現,看著許多人的網誌,他們都找到幸福,或是往幸福邁進。





只剩我一個……







沉淪在海溝之中…等著溺斃……

天空…AIR…

抬頭仰望天空

天空為什麼這麼悲傷

無限延伸的藍天

似乎表示著無盡的惆悵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天空的太陽從世上消失

從何時開始,我的心頹喪到無法收拾



除了藍天,有時烏雲密佈

連日大雨,而我卻沒有一把傘

抵擋憂鬱的雨



世界,悄悄的,離我遠去……

KID復活!

http://www.kid-game.co.jp/index_1.html



■関係者の皆様へ



  平素は格別のご高配を賜り有り難く厚く御礼申し上げます。

 株式会社キッドは平成18年12月6日午後5時東京地方裁判所民事第20部において破産開始決定を受け(事件番号・平成18年(フ)第23170号)同社の破産管財人に櫻井喜久司弁護士が選任されました。

 その後、株式会社サイバーフロント(東京都品川区)が破産管財人より、株式会社キッドが保有していた全てのコンテンツの 権利、著作権を取得いたしました。

 これにより株式会社キッドが開発・販売を行っていたゲームソフトやコンテンツは、株式会社サイバーフロントが全て引き継ぎ、開発・販売を行うこととなりました。







■ユーザーの皆様へ



 今までキッドのリリースタイトルをご愛顧いただきまして、誠に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した。

 皆様の様々なご声援のおかげでキッドブランドは存続することとなりました。

 発表されていた新作、続編は開発続行です。(もちろん未発表作も!)

 皆様のご期待に応えて、少しじっくり作りこみを行いたいので発売まで少々お待ちいただきます。

 これまで以上のご声援を賜りますよう、よろしくお願い申し上げま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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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関係各位の皆様、今日に至るまでにご指導、ご鞭撻を賜り、誠に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した。

 また、ご迷惑をおかけしましたことを重ねてお詫び申し上げます。







啊哈哈哈哈~~~~~~

老天爺果然是疼惜我啊!

KID被株式会社サイバーフロント買下

而原來的KID被5pb買下稱作5gk,阿保剛、打越鋼太郎等等都還在,另起爐灶之意!



也就是~~~



哈哈哈,生命又再度燃起希望啦!!!!!!

心之雨

最近,下雨了……



雨天,還是那麼憂鬱;雨滴聲,還是那麼令人心痛。



下雨,反映出我心中的雨;窗外的雨即使停了,我心中的雨何時才會停呢?

不可能!!!

KID:負債五億三千萬日幣(約合一億五千萬台幣),聲請破產

遊戲軟體公司KID(資本額一億六千零九十萬,東京大田區,市川久祥社長)於11月30日停止營業,12月1日向東京地檢署聲請破產。根據民間信用調查公司帝國detabank指出,負債總額約五億三千萬日幣。

該公司於88年成立。以開發 「Ever17」等以戀愛為主題的遊樂,06年雖以每月一隻的高產能推出PS2市場取向的遊戲,但終不敵掌上遊戲等的熱銷而無法拓展銷量,以致資金運用困難……



以上節錄自日本新聞

除了傻眼,我還能說什麼?

少了KID,沒了戀愛遊戲,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一語驚醒「算」中人

「你們理科的難道只會算來算去?也該要有點人文素養吧!」



建功之狼他是這麼說的……



話說選組時,真是很難抉擇,我每一科都可以接受,不排斥,又經過打聽,說理組出路多,就選了理組。



但上了高二,每天就圍著「算」字打轉,數學、物理、化學,都是算的,而且變得好難,隨時都有被當掉的危險,那些題目,我爸說是從大一普物、普化抓來的,聽到後著實震驚,要高中生念大一的東東,而且又多又繁雜,真不是人讀的。把我們都當天才,又拿著「當」、「留級」壓迫,你(教育官員)以為你是誰,教育部應該好好反省才對。而且我發現,念理科的都沒什麼人性,例如覺得悲傷時,只想著解決方法,這是沒錯,但常常把心情往肚裡吞,因為要絕對理性,結果變冷血了,沒事就會冷潮熱諷,別人悲傷時也不會伸出肩膀讓人靠,全是因為要理性。(難怪念理科的文科都不太好,這明顯是教育缺陷,當然,KP就例外啦,他真是理性中碩果僅存、還有豐富感情的人,但文科也不太好,嘿嘿!)



理性也要有分寸吧,總得了解民生苦疾,有點感情,才會變溫柔,只會無盡批評,心死的跟什麼一樣,那只是「會思考的碳水化合物」。



或許是被我數學家教那理性過頭的人敎到,最近對人已經沒什麼感覺了,連死亡也想著:「屍體拿給醫學院做實驗,好事一件。」不會為死去的人的家屬哀慟。



但,其實我是痛苦的,我的心,只要我醒著,每分每秒都像有萬把利刃劃過,可能心情憋久了,憋出一種病…就算要哭,也哭不出來。



哪天,我會不會無法接受,就這樣消失呢?

2007年8月6日 星期一

酒與綾

好酒下肚,清爽!



半夜,喝了幾盅,讓自己處在微醉狀態,在虛幻與現實的裂縫生存。電腦播放涼宮春日的making clip第七回,平野綾正為涼宮春日的第二張專輯做宣傳,話說還是秋葉原的fans最熱情,一直叫著Aya chan、kawaii等字眼,大阪、日本橋地區的都很保守。最後那一場(就是秋葉原那場),平野綾因為太感動了(很感謝工作人員與fans的支持,才有今天的她),邊哭邊說:「請不要捨棄我。」這表情非常萌!搭配眼淚的裝飾,就是可愛啊~(想吃了她……),fans們也說:當然不會捨棄妳啦!(我真想衝到台上安撫她@@)



難道是酒精催化?我突然覺得平野綾好可愛啊(上高二以來就沒看過聲音好、會唱歌、長的又正的聲優),眼睛不像其他日本人又小又細,而有老美雙眼皮,也滿大的,他應該歸類為脫線可愛型,說話不是很拘束(像:不要管天花板太低,站起來沒關係等,聲音也很萌啊~),頭髮的長短剛好是我要的類型(希望別燙頭髮……),完美女人!(可惜是日本人)





以後要多注意她了,再喊一次:平野綾,你好可愛啊~萌元素必備^^

虛實交錯

用全速破玩交響樂之雨。



因為很久以前就玩過,這次只是不小心(?)拿起來回味。



但是,這篇文章,卻是如此沉重……





最後的芙鈴結局,大家都知道吧!芙鈴就是雅琍,雅琍就是芙鈴,雅琍因車禍昏迷三年,是他的靈魂一直陪伴著庫里斯(真的靈魂出竅了?),這個靈魂,歌唱的非常好,和真正的雅琍是天壤之別。



芙鈴線結局,庫里斯帶芙鈴到台上唱歌,原本大家應該聽不到的歌聲,神奇的聽到了!也因此,他們的演出獲得很大的迴響。趕回老家的庫里斯,帶著芙鈴去醫院看失去意識的雅琍,芙鈴瞬間被吸回雅琍身體,雅琍因此復活。



這讓我想到一個人―岡崎律子,他是2003年被檢查出胃癌,2004/5/5不幸因敗血症過世,享年44歲。他不就很像雅琍?雖然我不知道他胃癌時是不是每天也躺在醫院,但也差不多了。每天接受化療一定也不好受,他還是盡他全力完成交響樂之雨的詞/曲,這也是他的遺作了。



現在,化為「芙鈴」的他,在哪呢?如果可以,我寧可把歲月的一半分給他,他應該會生氣吧!看看他的歌詞,裡面充滿對人生的希望,即使知道自己時間所剩不多,還是努力的過著每一天。與現在漫無目的的我比,我真希望現在我們意識交換、人格交換、肉體交換。為什麼見面時你已經歸天了?為什麼不讓我有機會見你一眼?自己偷偷的跑到另外的世界,我也毫無預警。我問這些愚蠢的問題,你是否聽的到呢?



雖然在某種形式上妳消失了,如果現在有人向我說:「岡崎律子死了。」我絕不會相信!你並不是不存在,因為你以另一種形式存在,你無所不在了。當音樂從我手中傾洩時,我更能強烈的感覺到你是「存在」的。



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再出現的,以妖精、還是什麼東東出現在fans、我的眼前。





眼睛突然酸,淚充滿眼框。應該是太累了……

我還沒為哪個人掉過淚,你大概是第一個吧………

雨˙重新開始

半夜,玩著交響樂之雨。



是想要重破一次(一點都不像考生……),預定攻略順序:法珞→…………再說吧。這款遊戲裡,最喜歡法珞!優雅的舉動、氣質出眾、他的音樂也帶有灰濛的雨,加上到最後有H(當然是隱涉,又不是H-game),最喜歡的人就是他啦~(真希望世界上有這種人……)其他不管了,玩到哪算哪。



才開始十秒鐘,就碰上難題……



心,陣痛



不是心臟病、不是心絞痛,是……雨的悲傷……



像是被勒住,像是衝擊我的淚腺,越玩越是痛苦……



心中的雨,越下越大,伴隨著遊戲裡的雨聲,我還是突破那層阻礙,繼續的玩著……



只是,這次的感覺,非常強烈,和第一次被雨衝擊,完全不一樣。



悲傷,在幾分鐘後,轉為溫柔;因此,又繼續玩下去。看到心愛的女主角―法珞出場,一種喜悅油然而生。



我,掉入雨的世界、琵歐伯音樂學院裡……………………

R11震驚˙窒息

很多人建議沒玩過遊戲,別看映像版或是洩劇的文章,但本著對工匠、鋼鐵男(XXchan是日本對親密人的稱呼,工匠就是對中澤工的暱稱,其實叫米漿比較適合,工=Taku「mi」……「太郎」、「雄」、「Takeshi(武、猛、剛的發音)」等名稱是有男人的意思)以及懸疑冒險的熱愛,我還是偷看了由 KID fans channel做的Remember11映像版。



從OP開始就已經被某種不明力量掐住脖子,種種震驚的翻譯更是讓人啞口無言!「大家都要死、我要殺死大衛(和聖經撒母耳記有關)、記憶的迷路、影子、偽裝英雄、超越光、超越無限」已經超出常人理解範圍;接著看冬川心篇第一集,看起來很合諧,南田悠尼好可愛啊~不虧是十一歲的小弟弟,好想吃掉他>。 <第二及劇情急轉直下,直接到了困在雪山場景,心與悟人格交換。不知道下一秒何時會開始、何時會結束,黑暗、恐懼,還得面對殘酷的天氣,而且,未來的報紙也被發現了,六天後,只有南田悠尼會活,其他人(包括心在內)都會死亡!種種消息,透露了Remember11與眾不同的遊戲風格,當時我也傻了,腦中混亂,一堆問題也浮現了。場景轉到SPHIA,面對DID的連續殺人魔「犬伏景子」,以及優希堂悟被追殺的情況,似乎更為遊戲的高潮增添伏筆!



此時,我早就把時間忘了,掉入時間停止、更確切來說,是遊戲世界,是心與悟的視點。最後拜倒在工匠與鋼鐵男的筆下。



光譜已經在翻譯Remember11了,看來也碰到專有名詞的困難,尤其是TIPS解說機裡的解說,這裡不能馬虎!雖說不看TIPS也能過關,但這就不是玩遊戲的真正態度了。(我也很難想像那些玩盜版的玩家是怎麼看待一個遊戲,一款遊戲是靠多少人的努力才搬到檯面,被你這樣東破解、西破解,就像你家被入侵一樣,你也會生氣嘛,只顧眼前利益,難怪台灣庶民都沒什麼眼光!)



即使有某派批評這款遊戲太懸、太科幻、甚至謎團太多,我還是會乖乖「繳錢」給工匠、鋼鐵男及光譜,工匠一定是想要我們反覆閱讀、細心尋找才能發現真相。(就像南燕篇劇情)



最愛你了,工匠!還有鋼鐵男^^

Close to與巧合

有人說Close to是打越鋼太郎編得不怎麼好的劇本,因為太多「巧合」了,而且死的是男主角(依「打越殺人法」,通常死的都是女主角……)。



我是沒玩過Close to,但單就說這句話的人,我要提出異議!



這世界不也是經過許多巧合而成的?樹木、花、草,這些在地球還沒誕生時,誰知道會有這些東東跑出。中澤工、打越鋼太郎、梅田伸明,為什麼最有創造力的劇本家是他們,而不是別人。為什麼我是「我」,我的意識要存在於「這個」個體。



這是個無解的謎團,即使經過Input/Output(I/O)幾百次都不會有答案,這並不是用科學能解釋的,因為就是發生了。



或許我們的人生也是像齣劇本,該演出時,就演出;是good ending還是bad ending就看劇本家的喜好啦~當然裡頭總會設計些好玩的東東,就像南燕那麼有吸引力(但bad ending滿慘的 = =)。



因此,不管是不是巧合,打越鋼太郎就是打越鋼太郎(日文翻譯叫做「打了並超越的鋼鐵太郎」,羅馬拼音是Uchikoshi Kotaro),不是景太郎,也不是桃太郎,更不是「正太」郎(建功之狼就免了吧 + +);能讓人掉幾萬公升眼淚的風格是不會隨意改變的。因此,期待光譜能代理來台^^(畫風是蘿莉,喔喔!更添耐玩度,一定要玩到囉^^)

編劇感言

有一陣子有想過當編劇,因為自己還滿愛幻想的,應該可以編個好故事……



最終,這只是個空想……



老實說,台灣能看的遊戲劇本,我看過最棒的、最有想像力的,就是超時空英雄傳說三了。講到魔法與權力爭奪,將人性刻畫很深,而且許多虛幻劍法也很吸引我,還有宇峻奧汀早期的遊戲。(現在做的都不怎麼樣了,只是在唬弄玩家@@)



但除了這幾款以外,似乎沒有許多震撼人心的劇本。



可能我被Ever17重擊過,又或許被SDR project灌輸到得了CURE症候群,台灣遊戲劇本的「質」一直在走下坡,劇本故意把幾個毫無關聯的事物串在一起,根本不像是照常人邏輯發展。或許有人會說,有點小小轉折會加深劇情張力,但這並不是加深,而是在硬把事物組合在一起,因此,就會覺得混亂。



台灣,有機會能創造出像SDR project的編劇團隊嗎?



無止無盡,問號充滿在我腦中……

《銀河鉄道の夜》2【鉛印廠】

喬班尼剛出校門,就看見同班的七八個同學,在校園角落一棵櫻花樹下,圍著坎帕奈拉遲遲不肯離去。看來他們是為了今晚的銀河節要做藍色王瓜燈籠而聚在一起討論王瓜的事。



可是喬班尼只大大揮了個手,就快步走出校門。街道上,幾乎所有人家都在忙著準備今晚的銀河節,有的人正掛水松葉球,有的人往扁柏上裝飾彩燈,一片熱鬧繁忙景象。



喬班尼並沒有馬上回家,他穿過三條大街,來到一家規模不小的鉛印廠,脫下鞋子踏上室內地板,拉開迎面的大門。雖然是大白天,裡面卻燈火通明。許多輪轉式印刷機正在飛快地運轉著。一群頭纏布條或頭戴照燈的工人好像在哼歌似的,時而念念有詞,時而數數字,很賣力的工作。



喬班尼走到從入口算起來第三高的桌子邊,向坐在那裡的人行禮。那人回身在架子上翻找了一陣子。



「你今天就撿這麼多吧。」說著,將一張紙交給喬班尼。喬班尼從那人的桌腳拉出一個小木箱,在對面豎起很多燈的牆角蹲下,用鑷子撿著只有粟米大的鉛字。一名穿著藍色圍裙的印刷工從喬班尼身後經過。



「喲,四眼田雞,早啊!」那人說著,附近的四五個工人既不出聲,也不往這邊看,只是淡淡笑著。



喬班尼揉揉眼睛,繼續埋頭撿鉛字。



六點的鐘響剛過不久,喬班尼將撿好滿滿一箱鉛字再次與手裡的紙條核對,然後把木箱抬到剛才那在桌邊的人。那人默默接過來,微微點點頭。



喬班尼行了個禮,走出屋子,來到櫃檯前。櫃檯裡穿白衣的人同樣不吭一聲,遞給喬班尼一枚小銀幣。喬班尼頓時眉開眼笑,深深的行個禮,然後提起櫃檯下的書包,就往外面衝。他神采奕奕地吹著口哨,走進一家麵包店,買了一塊麵包和一袋方糖,然後又飛快的跑了起來。

《銀河鉄道の夜》10

對岸河上突然一片通紅。


楊樹等樹木一片漆黑。本來望不見的天河波瀾,此時也隱約泛出細細紅光。對岸原野上似乎燃起熊熊火焰。滾滾濃煙像要將高高的黛藍色冷酷的天空燒焦。那火焰比紅寶石還要鮮豔、明亮,比合金玻璃更加絢麗多彩。


「那是什麼火光?燒什麼東西火光才能如此迷人?」喬班尼說。


「那是天蠍火光。」坎帕奈拉又對著地圖查看。


「啊,是天蠍火光呀。那我知道。」


「天蠍火光是怎麼回事?」喬班尼問。


「天蠍被燒死。據傳那大火一直燃燒到現在。爸爸講過好幾次。」


「天蠍是蟲子嗎?」


「是的,天蠍是蟲子,是好蟲子。」


「天蠍不是好蟲子。我在博物館看過,泡在酒精裡。尾巴上有個大夾子,老師說過,如果誰被它螫就會死的。」


「那當然。那它也是好蟲子,爸爸說的。從前,在巴爾都拉原野,有一隻小天蠍,專門吃小蟲子什麼的。一天,它遇上黃鼠 狼,險些被吃掉。天蠍不顧一切地逃命。眼看就要被黃鼠狼抓住,不小心,天蠍掉進一口水井裡,怎麼也爬不上來。天蠍眼看就要被水淹死,它就這樣禱告說: 『啊,我以前不知吞食多少生命,如今當黃鼠狼捕捉我時,我是那麼狼狽地奔逃。但終於還是落到這一地步。啊,天哪,我已經沒有救了。我為什麼不乖乖地把自己 的肉體讓黃鼠狼吃掉呢?它也會為此多活一日。上帝呀,請體察我的心意。不要這麼白白地送命,為了使大家獲得真正的幸福,就請用我的身體吧。』不覺之間,天 蠍望見自己的身體燃燒起通紅的火焰,照亮四周的黑暗。爸爸曾經說過,這火至今還在燃燒。沒錯,那邊的火焰就是天蠍火光。」


「是的,看呀!那邊的三角標,不正是一隻天蠍的形狀嗎?」


喬班尼也覺得火焰對面的三個三角標恰似天蠍的臂膀,這邊的五個三角標猶如天蠍尾巴上的鉗形爪。而那團鮮紅、明亮的天蠍火光果真在無聲地燃燒,光閃透明。


隨著那團火焰漸漸遠去,人們甚至可以聽到一陣極其喧鬧的交響樂曲聲,聞到一股百花盛開的芳香,並夾雜著口哨聲和嘈雜的講話聲。使人感到附近好像有什麼鎮,人們正在那裡歡慶節日。


「半人馬星座,快降露水喲!」一直睡在喬班尼身旁的小男孩突然望著對面的車窗叫喊起來。


只見那裡有一棵像聖誕樹一樣翠綠的檜樹,樹上閃爍著無數隻小燈泡,宛如成千上萬隻螢火蟲聚集在一起,一片晶瑩。


「對了,今晚是半人馬星座節呀!」


「這裡是半人馬星座村。」坎帕奈拉脫口說道。


「我投球最準啦。」小男孩非常自豪地說。


「南十字星站就要到了。準備下車吧。」青年人對姐弟倆說。


「我還想坐一會兒。」小男孩說。


坎帕奈拉身旁的小女孩心神不定地站起身來準備下車,可心裡似乎仍不願與喬班尼他們分手。


「我們非在這兒下車不可。」青年人緊板著臉對小男孩說。


「不。我要再坐一程火車,然後再去。」


「跟我們走吧。我們的車票可以到任何地方。」喬班尼忍不住說出。


「可我們必須在這兒下車,從這裡可以上天。」小女孩說著露出一絲淡淡的愁容。


「幹嘛非要上天呢?老師說過,我們要在這裡創造出比天上更幸福的世界。」


「可我媽媽已經去了。這一切都是上帝旨意。」


「你信奉的上帝是假上帝。」


「你的上帝才是假上帝呢!」


「不是。」


「那麼你的上帝是什麼樣呢?」青年人笑著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真正的上帝應該隻有一個。」


「真正的上帝當然隻有一個。」


「我是說,千真萬確的上帝隻有一個。」


「這不就對了。我祈禱,願上帝保佑我們,在你所說的那位真正的上帝面前,再與二位見面吧。」青年人虔誠地合掌而拜。


小女孩也這樣做。大家依依不捨,臉色顯得有些蒼白。喬班尼幾乎失聲痛哭。

「準備好吧?南十字星站就要到了。」


這個時候,遙遠的天河下游處出現了光彩奪目、色彩斑斕的十字架。它如同一棵大樹,粲然矗立在河流之中,其周圍繚繞的 青雲恰如圓圓的光環懸在空中。車廂裡人聲鼎沸。人們如同上次見到北十字星時一樣,穆然肅立開始禱告。到處可以聽到如孩子們撲向食品時的歡呼聲和難以形容的 深沉讚歎聲。十字架漸漸移行到車窗前,蘋果肉般蒼白的環狀雲朵,輕緩地繚繞著。


「哈利路亞!哈利路亞!」人們歡樂、明快的呼聲震人心弦。 人們從天空遠方——那淒涼的天空遠方,聽到一陣極其清脆、響亮的嗽叭聲。又有許多信號燈和燈光閃過,火車漸漸減速,終於來到十字架的正前方,停止不動。


「好了,我們該下車啦!」青年拉過小男孩的手,姐弟倆互相整理一下衣領,拍了拍對方肩上的灰塵,磨磨蹭蹭地朝車門那邊走去。


「再見啦!」小女孩回過頭向兩人道別。


「再見。」喬班尼強忍淚水,生氣般硬邦邦地說。


小女孩十分難過地睜大眼睛,再次回頭一望,然後無言地徑直走出車門。車廂裡的乘客下一大半,空蕩蕩的車廂顯得格外淒清,外面寒風呼嘯。


窗外,人們恭恭敬敬排著整齊的隊伍,跪在十字架前的天河岸邊。兩人看見一個身穿漂亮白衣的人越過無形的天河之水,正 莊嚴肅穆地伸出雙手,向這邊走來。就在此時,清脆的汽笛聲響起,火車開始啟動,銀白色的雲霧從下游倏地飄來,立時吞沒一切,什麼都看不到,唯有許多核桃樹 的葉片明燦燦地閃現在霧中。帶有金色光環的電松鼠,時隱時現地露出可愛的小臉向外張望。


爾後,雲霧又倏地散盡,現出一條不知通往何方的街道,路旁點著一排小燈泡。當二人順著那燈光向前走時,小燈泡宛如向他們點頭致意似地熄滅,而當二人走過時,卻又亮了。


回頭望去,剛才那座十字架已截然變小,簡直可以作項鏈掛在胸前。剛才的小女孩和青年等人依然跪在那片白色的河岸上呢,還是去那虛無縹緲的天上?景物迷離,無從知曉。


喬班尼長長歎口氣。


「坎帕奈拉,又隻剩下我們倆了。我倆無論到哪兒都要同行才好。我現在就要像那隻天蠍,只要能為大家尋求真正的幸福,讓自己的身體燃燒一百遍也沒有關係。」


「嗯,我也是一樣。」坎帕奈拉眼裡浮現出晶瑩的淚花。


「可是,真正的幸福究竟是什麼呢?」喬班尼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坎帕奈拉茫然地回答。


「我們倆要好好努力喔。」喬班尼彷彿心裡充滿無窮的力量,深深吸了 一口氣。


「哎,那莫不是煤炭草袋?活像天空的黑洞。」坎帕奈拉一邊膽怯地避開視線,一邊指著天河的一處說。


喬班尼往那兒一望,不禁倒抽一口冷氣。天河果然出現一個黑洞洞的大口子。

它到底有多深?一直通到何處?無論怎麼擦亮眼睛,也覺得深不可測,隻感到刺眼般疼痛。


喬班尼說:「再大的黑洞我也不怕。我一定要去尋找人們的真正幸福。不管到哪兒,我們倆也要攜手並肩,一起去喔。」


「一定,一定那樣。哎,你看,那是多麼美麗遼闊的原野呀! 那裡有很多人,大概是真正的天堂吧?啊,我媽媽也在那兒。」


坎帕奈拉突然指著窗外遠方山花爛漫的原野歡叫起來。


喬班尼隨之向那邊張望,隻見那邊霧茫茫,怎麼也看不出有坎帕奈拉說的那種絢麗多彩的景象。


喬班尼心裡一陣惆悵,呆呆地朝那邊張望。對面河岸上的兩根電線杆,宛如雙雙手挽手地托一根紅色橫木立在那裡。


「坎帕奈拉,我們一起去,好嗎?」喬班尼說著回過頭來,可剛才還有坎帕奈拉坐著的座位上,已不見他的影子。隻有黑天鵝絨座椅,閃閃發光。


喬班尼如同出膛子彈霍然而起,努力不被人察覺地向窗外探出身子,奮力猛打自己的胸脯,大聲疾呼,最後扯開噪門失聲痛哭出來。周圍世界旋即漆黑一團。


「你在哭什麼呀?轉過身來!」那曾經聽到多次、像大提琴一樣溫和的聲音, 從喬班尼身後響起。


喬班尼愣一下,馬上擦擦眼淚,轉過身來。發現剛才坎帕奈拉坐過的座位上端坐著一位戴著大黑帽子、面頰蒼白消瘦的大人,手拿一本大厚書,正慈祥地笑著目視喬班尼。


「你的朋友不見,是不是?他呀,今晚就真的去遙遠的地方。你不要再找他。」


「為什麼?我已經答應跟坎帕奈拉一起去的。」


「是的,人們都這麼想。但事實上是辦不到的。我們每個人都和坎帕奈拉一樣。你所見過的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樣,曾經嘗過 富有光澤的蘋果,坐過這列火車。所以,就像你剛才想的那樣,要為了尋找所有人的最終的幸福,和大家一起儘快到達那理想之鄉。隻有到那裡,你才能和坎帕奈拉 永遠永遠地呆在一起。」


「我一定要實現這一理想。可是我應該怎麼做才能得到這一幸福呢?」


「我也在尋求同一目標。你要好好拿著你這張車票,要專心學習。你學過化學吧?那你就應該知道水是由氧氣和氫氣合成 的。沒有人懷疑這一真理,因為實驗已充分證明。然而以前人們說它是由水銀和鹽合成的,也有人說它是由水銀和硫磺化合成的,真是眾說紛紜。每個人都認為自己 信奉的上帝才是真正的上帝,那麼,對那些和自己信仰不同的人們的感人故事,不是也會為之落淚嗎?如果那樣,我們又要對我們的心地好壞加以議論,是不是?結 果往往找不出正確答案,對吧?但是,如果你真正用心學習,就可以通過驗證來正確區別真假,隻要這種驗證的方法得以確立,那麼信仰和化學沒有什麼兩樣。我們 就來看看這本書上是怎麼講的。你聽著,這是一本史地辭典。書的一頁上記載著西元兩千二百年前的地理和歷史。你好好看看,這可不是現在我們書上記載的西元兩 千二百年前的歷史。而是記載著西元兩千二百年前,當時人們思考的地理和歷史。


所以,這一頁就相當於我們現在的一本史地書籍。懂了嗎?這本書記載的全都是西元兩千二百年前的真理,證據十分充分。如果對它有所懷疑,那就翻看下一頁吧。


西元一千年前,地理和歷史發生巨大變化。當時的情景就是如此。你不要做出那種難以置信的表情。我們對一切,包括我們的身體、思維和天河、火車、歷史,這一切都是由於我們的感覺才存在。你看,還是與我在一起,你才稍微心平氣和些吧?」


那人說著抬起一隻手指,又緩緩放下。喬班尼頓時覺得自己、自己的思維、火車和那位元學者、天河全部在一閃之後消失, 化為烏有。過一會兒,隨著其中一片空間光閃閃發亮後,一切都顯得那麼空曠、坦蕩,所有歷史轉瞬即逝,一切空空如也,虛無飄緲。光芒、黑暗的變幻急劇加速, 不久一切又恢復原狀。


「明白了嗎?你今後的實驗,要將這些支離破碎的思維,由始至終地貫穿起來。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能夠完整地實驗其中一段就行。你看,那邊有顆普列西斯星,你要將普列西斯星上的枷鎖拆開。」


此時,一串烽火由對面漆黑的地平線騰空而起,照得整個車廂雪白如晝。那串烽火一直升上天空,光芒四射。


「是麥哲倫星雲!我要為了我自己,為了母親,為了坎帕奈拉,為了大家去尋找那真正的幸福。」


喬班尼咬緊嘴唇,仰望著馬傑蘭星雲起身發誓——為了最應該獲得這幸福的人!


「好了。你要牢牢握住你的車票。你馬上就要不在夢幻列車上,而是回到現實世界的驚濤巨瀾裡闊步行進。天河中那張唯一可以帶回的車票,你千萬不可弄丟。」


那大提琴般溫柔、平緩的聲音還在耳邊迴響,但喬班尼卻覺得天河已離自己十分遙遠。微風吹拂,他發覺自己正佇立在長滿青草的小山岡上,同時聽見布林卡尼祿博士的腳步聲漸漸接近。


「謝謝你協助我進行一次非常成功的實驗。我一直在考慮進行一次從遙遠寧靜的地方,將我的思想傳達給別人的實驗。你的話語,我都記在筆記本上。你就像在夢幻中決定的那樣果斷地行動吧!今後可以隨時隨地來我這兒商量任何事情。」


「我一定堅定信念,我一定要找到幸福!」喬班尼滿懷信心地說。


「那麼再見。這是剛才那張車票。」


博士將疊成小方塊兒的綠紙片放進喬班尼衣袋裡,隨後消失在氣象標後面。


喬班尼一口氣跑下山風。


他感到自己衣袋裡好像有什麼沉甸甸的東西,叮叮噹當亂響,便在樹林裡停下步掏出來看。原來剛才夢幻中的那張奇特的天河綠車票裡包著兩枚明晃晃的金幣。


「博士,謝謝您。媽媽,我這就給您拿牛奶去。」


喬班尼說著又繼續向前跑。彷彿有千言萬語一齊湧向心頭。他既感到有些悲傷惆悵,又感到精神煥然一新,渾身充滿力量。


天琴星座已轉到西方天際,如在夢中伸個懶腰。

光譜萬歲!

KID的產品交由日本CYBERFRONT公司接手,而亞洲華文區則確定由光譜公司取得代理發行權,光譜首先公佈一批已經著手移植的遊戲名單。

今年四月,日本的老牌遊戲公司KID突然宣佈結束營運,令許多人驚訝不已

,然而該公司相當多款膾炙人口的遊戲也成了各家遊戲公司爭取的對象。在一番代理角逐賽後,KID的產品交由日本CYBERFRONT公司接手,而亞洲華文區則確定由光譜公司取得代理發行權。光譜首先公佈一批已經著手移植的遊戲名單,在日本只發行PS2版本的遊戲也將進入移植程序,全部以PC中文版推出。





MO After Rain:MO系列五週年的紀念外傳,「After Rain」這個副標題呼應MO系列的主題:「雨何時才會停」,劇情各自接續一代和二代本傳遊戲的其中一條結局路線,「折鶴」故事發生在一代主角們將畢業前的修學旅行,「想演」是二代的學校校慶活動,「卒業」則是描寫一二代兩位主角的未來。至於玩家們關心的角色呢,則是一個不漏,全部都會上場!



MO 從今以後 again:MO3「從今以後」的後傳作品,取三位人氣女主角:「陵祈、藤原雅、花祭果凜」的好結局,各自舖成獨立路線。劇情風格不同於「從今以後」的悲傷風格,在這部作品中,由於接續好結局的關係,受到戀愛的洗禮,三位女主角不管是心態層面和外觀上,都會展現不同於過往的另一面,同時幾位要角的家人們也會登場,看成為戀人們的男女主角將如何攜手共赴未來。



MO5 encoreMO5「中斷的影片」的後傳作品,日本方面將由接手KID遊戲所有權的CyberFront完成後推出上市。劇情內容據目前釋出消息表示,會接續本傳「麻尋篇的Last Cut」半年後,分為「明日香」和「麻尋」路線,同時,不同於MO系列過去的外傳、後傳作品,MO系列首次在非本傳中新增了一位女主角「一條秋名」,她和主角會產生什麼樣的感情變化,將使遊戲劇情更具張力。



Remember11繼Infinity系列前作「never7」、「ever17」讓打越鋼太郎的頂尖劇本家名號聲名大噪之後,再度由其領銜推出最新作「Remember11」,搭配上MO系列的專屬音樂家志倉千代丸擔綱作曲,及久川綾、皆川純子等多位資深聲優,馬上引起FANS的嘩然討論。故事描述飛機墜入雪山後存活的四個人,在等待救援期間卻看到了死亡預言:1月17日發生雪崩……除了楠田外,其他人確定罹難。究竟……這背後意味了些什麼呢?!



12RIVEN:為了讓劇本企劃轉型,打越鋼太郎帶領了「Ever17」的人設、音樂製作人馬,利用三年時間從Infinity(無限)進化為 Integral(積分)系列,當第一款代表作「12Riven」發布開發新聞的同時,遊戲名稱的「Ψcliminal」含意就引發了玩家一股討論狂潮。故事描述主人公收到死亡預言,和青梅竹馬前往預告地點「Integral」後,卻進入24小時後的未來,時間靜止,不見人跡……這一次,它又將帶給您什麼樣的內心衝擊呢?!



水之旋律:因為劇本成功的詮釋深濃恆久的情感,遊戲一推出便深受廣大玩家喜愛,是KID首部推出續作的女性向冒險遊戲。本系列的故事背景是基於『人魚傳說』,吃了人魚肉活了八百年八百比丘尼,後代九艘族和一謠族爭鬥不止,此時一個少女出現,被捲入兩族的爭鬥並探索事件的真相。人物設定由插畫家擔綱,劇本則是望月柚枝&山崎淺吏,聲優陣容也赫赫有名,堪稱KID繼INFINITY及MO系列之外的另一佳作。



水之旋律2:承襲一代的家族體系及人物設定,續作最大的特色莫過於在戀愛冒險的元素上,增加養成戰鬥的遊戲樂趣。在戰鬥前,玩家可以挑選自己喜歡的同伴,利用簡單的攻擊、牽制、反擊三項指令來互相克制,當連續攻擊成功後還能發動強力的必殺技給予致命攻擊。這次的主人公柏木綺羅是一名擅長劍術的高中生,一次偶然的機會,她在森林裡無意拾獲一把神奇的太刀,之後便捲入一串奇怪事件中。這一次,命運的齒輪又將如何轉動呢?!



非常高興光譜要全部移植了^^一直以來都很喜歡KID的遊戲,無論是秋之回憶系列,Infinity系列還是Integral。



當初看到Remember11在PS2推出時就一直很期待轉成PC版,因為是我最喜歡的編劇打越鋼太郎寫的,加上中澤工監督,相信是一款很好的作品,(但其實不然,有很多迷團未解開,不過我還是會買,想一窺謎團是否能被我解開)而打越新作12RIVEN也是很期待的。只要是科幻懸疑,配上戀愛冒險,將會完完全全扣住我的心,這點打越做到了,我也會一直支持著他。



秋之回憶系列也是一款令人感動的遊戲,雖然自從想君以後就沒有打越編劇,但除了想君以外,評價都很高(想君的編劇是名副其實的流水帳編劇 = =),也讓我體會了難得的愛情。



加上KID的音樂鬼才―阿保剛為遊戲加持,一定能再把我的眼淚從淚腺裡掏空(非常幸運的,我買的Sound Collection的遊戲都有代理來台,這正是天意啊,哈哈哈!)



看來,倒產並不會毀了一家公司,反而造福了社會大眾(咳!除了你,誰會玩點腦美少女遊戲?),若今天KID不倒產,以他們那種高姿態(根本不把PS2移植到PC上,只想以量取勝),我能再次得到感動嗎?





那以後呢?KID被Cyberfront買下後,打越何去何從?阿保剛又該怎麼辦?輿水隆之和松尾行廣的「萌」圖再也看不到了。這也是天意啊~



殘念……

秋之回憶五確定推出繁體中文版!

《MO》系列最新正傳作品《秋之回憶 5 中斷的影片(Memories Off #5 とぎれたフィルム)》,在日本只推出 PS2 版本,而 PC 繁體中文版,則確定由光譜資訊來發行,預計今年第 3 季在港台推出。



《秋之回憶 5 中斷的影片》由 市川和弘 製作,柴田太郎 監製,角色設定部份延續前作《秋之回憶 3 從今以後》的陣容,由 松尾幸廣、輿水隆之 執筆,音樂仍是由老班底 阿保剛 作曲。



聲優方面則囊括了 新星野川櫻(代表作:薔薇少女)、佐久間レイ(代表作:亂馬)、桑谷夏子(代表作:涼宮春日的憂鬱)等陣容,日本甫推出後便廣受歡迎,並立即推出動漫作品的企劃。



主角是千羽谷大學二年級的學生 河合春人,原本有著製作電影的夢想,然而 1 年前,有著同樣夢想的摯友意外過世,他的熱情迷失,夢想因此中斷。他身邊的女孩們,有一位是摯友的妹妹,又有一位似乎是害死摯友的兇手,夾雜在她們之間,春人是否能重拾夢想呢?在本作中,萬年男配角 稻穗信 依然不忘登場,之外還有來自前作《秋之回憶 3:從今以後》、令人意外的角色被安排出場。



PC《秋之回憶 5 中斷的影片》繁體中文版預定 2007 年第 3 季推出,價格未定。





太棒了,終於要代理來台了,我等了好久呢,即使已經接近學測,但休閒時間絕不能被現實打敗!

萬歲!光譜資訊我愛你,cyberfront,你是我救主!

見習天使

遊戲簡介:

日系戀愛冒險遊戲《見習天使》是日本遊戲大廠 KID 社推出的戀愛遊戲,本作不但有多重路線攻略、多達 22 位的出場人物,從可愛的小蘿莉到成熟的御姐應有盡有,全程語音更是不缺席,由配過《卒業》的冬馬由美、岩井由紀子等著名聲優領軍,玩家可以享受到日本 KID 社製作戀愛遊戲的投入與專業。



遊戲故事中與雙葉交往的椎名忽然遭到了失去雙葉的打擊,椎名的好友千夏和貴史為了能讓椎名重新振作起來,付出了很多心力。正當椎名仍沉浸在悲傷之時,一位不知打從何方來長著翅膀的少女竟然誇下海口說:「花梨就是來幫助你忘記雙葉的!」同時,貴史和千夏也見到了會帶給人幸福的天使,花梨能為椎名找到幸福嗎?天使們的考試能順利嗎?椎名能重新振作起來嗎?想要知道這段與見習天使之間的故事走向,不妨嘗試看看本作。







話說又去買戀愛遊戲了,這次是見習天使!

還是忘不了KID,雖然已經倒閉了,但我對少女遊戲的熱情永遠不滅的!

開始玩的時候,主角先交了女朋友,後來女朋友死去,那幾段描寫得心如刀割,我差點掉下淚來了,而那些天使的到來更是我非常嚮往的。



那些天使超可愛的!不虧是松尾ゆきひろ,我超佩服他的,還有阿保剛,音樂鬼才啊!一次就做四十二首BGM。

女人要什麼?

女人要什麼?



佛洛伊德曾用稍帶腦火的語氣提出這個問題。



終於在投入一段時間的研究後,我得到了很多結論,也替佛老做個明確的解釋!





我們先從腦部講起:男女天生腦部就有差別,左腦、右腦各司其職,右腦是情感反應中心,左腦為語言技能中心,但女性的左右腦都有情感功能,男性的情感則集中於右腦。因此,「說出感覺,男人的噩夢」是無庸置疑的。



再來,「男人要美女,女人要安全感」,這點很重要!一個男人,在任一時間進行射精,每次約射出兩億多個精子。他可以藉著一次的性行為,將基因傳下去,這種情況可以持續到老。也就是在一單位內的時間,性伴侶的數量越多,繁殖成功機率也就提高。一個女人,在她有限的生殖期內,每月僅製造一個卵子,每年只有一次機會,可以把自己的基因傳下去。更糟的事,每單位時間的性伴侶數量增加,無助於提高升值成功率。此外,一次性行為如果懷孕,意味著往後九個月將喪失成功繁殖機會,以及照料一個必須依賴自己至少十年的脆弱後代。



因此,女性會位自己數量有限的後代慎選父親,對於炮友或丈夫候選人,他們分得很清楚,而且一律精挑細選。她們看重配偶的財務背景與愛情的人際面。全世界的女人,無論高低地位,都會愛上肯承諾、能提供安全與保護的男人:身材高大、肌肉畢現、年齡較長、有企圖心、聰明才智、功成名就、擁有社會資源與地位、會在子女身上投資的男人。



反之,男性對於上床的對象較不挑剔,只強調生理方面的吸引力。男性雜交的慾望較強,實際出現的雜交行為亦多於女性,他們對愛多採「打帶跑」的態度。畢竟對於男性來說,每一個新的交配對象都代表把基因傳下去的契機。全世界偏愛的女性特質,都存在某種類型的女人身上―能將他的成功生殖機率提高到極限:年輕、豐潤的嘴唇、端正的五官、光滑透亮的肌膚,還有沙漏型的身材。這些特質都是指標,顯示對方擁有強健的免疫系統、雌激素分泌量充足,由此可知她們的生殖系統很健康,生殖能力比較高。



總而言之,兩性的刻板印象似乎是事實:演化的壓力迫使女性追求可以提供保障的男人,而與單一對象建立持久關係;男性則追求年輕貌美、有生育力的女人,很難給一個女人承諾。

屍說

古之從醫者必有屍。屍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人非生而知體內,孰能無惑?惑而不從屍,其為惑也,終不解矣。



生乎吾前,其死早也,固先乎吾,吾從而師之;生乎吾後,其死,亦恐先乎吾,吾從而師之。吾師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後死於吾乎?是故無貴,無賤,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屍之所存也。



嗟乎!屍道之不傳也久矣!欲人之無惑也難矣!古之名醫,其出人也遠矣,猶且從屍而研習焉;今之眾醫學院生徒,其下聖人也亦遠矣,而恥學於屍;是故聖益聖,愚益愚,聖人之所以為聖,愚人之所以為愚,其皆出於此乎?



愛其子,逼之中醫科,卻習美白、塑身,為速賺大錢、造大房屋,而非掏心、挖肺等救世之科,惑已!醫師應以救命第一,而非見錢眼開,其貪生怕死,且無耐心,非吾所謂名醫也。現世醫學院生徒皆如此!吾未見其明也。



心臟科、骨科、麻醉科、法醫,不恥相屍;現世草莓族,曰屍,則避而嘔吐,問之,則曰:「屍臭也,噁心也。」談屍則足羞,賺錢則大喜。嗚呼!屍道之不復可知矣。心臟科、骨科、麻醉科、法醫,今其智乃反不能及,其可怪也歟!



聖人無常屍,朱P師遍屍,雖某屍早風化。朱P曰:「拯救生命,永不放棄。」是故醫生不必不如屍,屍不必賢於醫生,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



魏氏崢,年N,好挖心、救世人,各類醫書,皆通習之;不拘於時,學於余,余嘉其能行醫道,作屍說以貽之。

《銀河鉄道の夜》12 (完)

然而,就在這時候,喬班尼的眼裡又溢滿了淚水。



街燈、裝飾的窗戶和各種不同的燈光迷迷濛濛的彷彿就在夢中,喬班尼連自己是在哪裡跑著,究竟要去哪都不知道,只是不停不停地跑著。



然後,他不知在何時經過剛才的牧場後方,再次來到山丘頂上,一邊坐下,一邊以溼漉漉的眼睛望著氣象標和天河。



火車聲從遠處傳了過來,音調逐漸升高,然後又低了下來。



聽著火車聲,喬班尼覺得彷彿有人正在哼著與火車同音調的大提琴聲音。



那確實是令人懷念的星星運行之歌。



喬班尼聽得都入迷了。

《銀河鉄道の夜》11

喬班尼一下子睜眼醒來,原來他疲乏地躺在這小山岡的草坪上睡過去。他心裡久久不能平靜,臉頰沾滿冰冷的淚水。



喬班尼彈簧一般跳起身來。鎮子仍像剛才一樣燈火通明。但喬班尼卻感覺這光亮比剛才要溫暖得多。



剛才自己還在夢裡邀游的天河,依然白燦燦地掛在天邊,黑洞洞的南邊地平線的上空尤其撲朔迷離,如煙霧蒸騰。其右邊的天蠍座紅星銀輝熠熠,天空整體的排列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喬班尼一溜煙兒跑下山岡。他心裡隻是惦念還沒吃晚飯的母親。他飛速穿越黑洞洞的松林,繞過牧場的灰白色柵欄,從剛才的入口處返回昏暗的牛舍前面。好像有人剛剛外出歸來,傍晚沒有見到,而現在卻停著一輛車,車上裝著兩隻木桶。



「晚安。家裡有人嗎?」喬班尼喊了一聲。



「來了。」一位穿白肥腳褲的人立刻應聲走出。



「有什麼事嗎?」



「今天沒有給我們家送奶。」



「是嗎,實在對不起。噢,今天中午,我迷迷糊糊地沒關好柵欄,有條大蛇乘虛而入,鑽到母牛那兒,喝掉大部份的牛奶。」那人笑著說。



「是嗎?好,我該回去了。」



「好的。讓你特地跑來。」



「沒什麼。」



喬班尼兩手捧著還溫熱的奶瓶,走出牧場柵欄。



他穿過林蔭道,走上大街。又走一會兒,就到十字路口。路口右前方大路盡頭就是剛才坎帕奈拉他們分完河燈出發的地方。河上的橋頭堡隱隱約約聳立在夜空中。



十字路的街邊店鋪前,聚集著兩夥女子,一邊朝橋那邊觀望,一邊交頭接耳地談論什麼。再一看,橋上也有許許多多的燈光和熙攘的人群往來晃動。



喬班尼心裡一下子涼半截。就突然走向那群人



「出什麼事?」他大聲問道



「小孩掉到河裡。」一個人說罷,其他人不約而同地看著喬班尼。喬班尼不顧一切地向大橋跑去,橋上人山人海,簡直看不見河面。人群中還有穿白警服的員警。喬班尼順著橋墩飛也似地下到開闊的岸邊。



隻見許多人手持燈火沿著河灘匆匆忙忙走上走下。對岸黑暗的堤壩上也有七八點燈火在移動。河面上早已不見王瓜燈籠的影子,灰暗的河水發著微弱的聲響,靜靜流淌。



下游河灘有一塊沙洲,黑壓壓的人群輪廓分明可見。喬班尼快步來到人群前,一眼發現剛才跟坎帕奈拉在一起的馬爾梭。



馬爾梭走過來對喬班尼說:「喬班尼,坎帕奈拉掉到河裡去啦!」



「這怎麼會?什麼時候掉進去的?」



「札內利想從船上把王瓜燈籠推到河裡去,不料船身晃一下,他就栽到河裡去。坎帕奈拉為了救他立刻跳入水中,奮力把札內利推向船邊。札內利抓住船舷得救,而坎帕奈拉卻不見了。」



「大家都去尋找吧!」



「嗯,但不久就都回來。坎帕奈拉的父親也趕來。可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札內利已被領回家。」



喬班尼走進人群。面色鐵青、尖下額的坎帕奈拉父親身穿黑衣服呆呆地直立著,四周圍滿學生和鎮上的人。坎帕奈拉父親左手攥著手錶,目不轉睛地注視河面。



眾人也都死死盯著河面。四周鴉雀無聲。喬班尼隻覺心裡忐忑不安,雙腿打顫。打魚用的電石燈往來穿梭。黑黑的河水微波閃閃,湧流不息。



下游,漫長的銀河倒映在整個河面,如在眼前,儼然果真降臨人間。



喬班尼此時感到坎帕奈拉永遠都要留在那條銀河邊上,不禁湧起一陣難以抑制的心酸。



人們仍不死心,渴望坎帕奈拉從浪花中躍出說一聲:“我遊好遠好遠”,或者他到一個無人知曉的沙洲,等待人們去搭救。 這時,坎帕奈拉的父親斷然說:「已經不行了。他自落水已經過四十五分鐘!」



喬班尼猛地衝到博士跟前,本來想說自己知道坎帕奈拉的去向,自己一直和坎帕奈拉在一起來著。可是喉嚨好像給什麼東西塞住,什麼也說不出來。博士倒以為喬班尼前來問候,就端詳好一會喬班尼。



「你是喬班尼吧?今晚讓你受累了!」博士親切地說。



喬班尼半晌說不出話來, 隻是一個勁兒地鞠躬。



「你父親回來了吧?」博士緊緊抓著手錶,又問了一句。



「還沒有。」喬班尼輕輕搖了搖頭。



「怎麼會呢?前天他還給我來信呢。信上說,他很好。今天總該回來了吧!或者船誤期不成?喬班尼,明天放學後和大夥兒一起來我家玩吧!」



說完,博士繼續將視線移向下游銀河倒映的河面。



喬班尼百感交集,默默離開博士。他想快些把牛奶送到母親身邊,並把父親就要回來的消息告訴母親。於是一溜煙地沿著河灘向鎮子跑去。

《銀河鉄道の夜》9【喬班尼的車票】

 

「這一帶是天鵝區的盡頭,那就是著名的阿爾卑列監測站。」


窗外那像煙花一樣光輝燦爛的銀河正中央,矗立著四五棟黑漆漆的大房子。其中一棟平頂屋上有兩隻透明的藍寶石和黃玉般 的大圓球,鮮豔奪目,環繞著緩緩移動。黃色的漸漸轉向對面,而藍色的小一點兒的卻來到這邊。不久兩端重合在一起,形成翠綠色的雙面凸透鏡。又過一會兒,正 中間漸漸膨脹,最後,藍色的完完全全來到黃玉球的正面,因此出現一個綠心與黃色的明亮光環。稍頃斜又向側面脫離,重新出現一個與前面相反的凹透鏡形狀來。 最後迅速離開,藍寶石向對面旋轉,黃色的朝這邊行進。之後又恰好形成最初的情景,被銀河那無形無聲的流水所融合。漆黑的氣象站,果真如同一位熟睡的老人, 靜靜地橫臥在那裡。


「那是測量水速的器械,也可測……」捕鳥人搭話,「請各位出示車票。」不知什麼時候,三人座位的旁邊,站著一位頭戴紅帽子 的高個子服務員。捕鳥人默默地從衣袋裡掏出一張小紙片,列車員稍微瞥一眼, 立刻移開視線,詢問似地把手伸向喬班尼他們一方。


「啊,糟了!」喬班尼窘困。正當他扭扭捏捏不知如何是好時,坎帕奈拉卻大模大樣地拿出一張灰色的小車票。喬班尼手忙 腳亂地試探著摸摸上衣口袋。他自我安慰地想:說不定卡在裡面呢。他的手一下子觸摸到一大疊紙片,心裡琢磨起來,是什麼時候放入這玩藝兒呢?急忙掏出一看, 原來是一張折成四塊像明信片那麼大的綠紙片。列車員伸手在等著呢,管他三七二十一,先遞給他再說。他這樣想著,就遞過去。列車員立正站直,恭恭敬敬地打開 查看,一邊看一邊不停地擺弄上衣的紐扣。在此同時,燈塔看守也從下往上關注地探視。喬班尼想那應該是一種什麼證明,頓覺心頭一陣激動。


「您這是從三次空間世界帶來的吧?」列車員問。


「我也不知道。」喬班尼以為沒問題,抬頭笑道。


「可以了。南十字星車站就是在下一個三次元空間。」列車員將紙片還給喬班尼,又轉向別處去。


坎帕奈拉迫不及待地匆匆翻看那張紙片。喬班尼也想快點好好看看。然而,那上面只是印滿黑色蔓草圖案的花紋和十幾個奇形怪狀的字。在默默注視的時間裡,竟產生一種被其吞沒的感覺。


捕鳥人不禁從旁驚歎:「哎呀,這是件寶貝!只要有它就可以上真正的天堂啦!何止天堂,這是一張天南地北暢通無阻的通行證呀!怪不得,在這不完全的幻想四次元銀河鐵道上,可以自由往來、東遊西逛呢。原來你們倆並非一般人物。」


「我簡直搞不清是怎麼回事。」喬班尼紅著臉答道。他又把它疊好放回衣袋裡 去了。然後難為情地與坎帕奈拉又裝作凝視窗外的景色。他隱隱約約地感到那個捕鳥人在不時地望著這邊,好像還在不斷讚歎。


「老鷹車站就要到了。」坎帕奈拉一邊望著對岸三個排列整齊的銀白色小三角標,一邊對照地圖說。


喬班尼不禁莫名其妙地可憐起坐在旁邊的捕鳥人。他甚至心想:只要這人能真正幸福,自己情願做一隻百年立在那萬丈光芒 銀河河灘上的小鳥,任其捕捉。總而言之,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對他棄之不理。他想詢問捕鳥人真正需要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可是那樣未免太冒失。正當他不知所措地 回頭張望時,坐在旁邊座位上的捕鳥人已經不見。貨架上的白布行李也不見了。他想會不會又在車窗外叉著雙腿仰望天空,做準備捕捉白鷺的姿勢呢?就連忙朝外看 去。然而外面是一片美麗的沙金和銀白色的芒草波浪,捕鳥人那寬大的脊背和尖頂帽卻無影無蹤。


「那個人到哪兒去了?」坎帕奈拉也茫然地說。


「去哪呢?我們究竟在哪才能再見到他?我還沒來得及跟那人說上幾句話?!」


「我也是這麼想的。」


「開始我還有些覺得那人礙事,這會兒想起來心裡很難受。」喬班尼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產生這種奇特的感情,以前從來沒有過。


「我好像聞到一種蘋果味。大概是由於我想到蘋果的緣故吧。」坎帕奈拉不可思議地環視四周。


「是有一種蘋果味兒,還有一點野薔薇的香味兒。」


喬班尼看看周圍,他覺得好像還是由窗外吹進來的氣味兒。可喬班尼又一想,現在是秋天,怎麼會有野薔薇花的芬芳呢?


此時,一個五六歲、頭髮烏黑油亮的小男孩突然站到眼前,紅夾克衫的紐扣敞開著,一副驚恐的表情,全身瑟瑟發抖,赤裸著雙足。小男孩身旁站著一位身著黑色西服、衣冠楚楚的高個子青年,他緊緊拉著男孩的手,那姿態恰如疾風中巍然挺立的光葉櫸樹,肅穆而莊嚴。


「哎,這是哪兒呀?噢,真漂亮!」青年人身後,還跟著一個十二歲左右、茶色瞳孔、十分可愛的小女孩,她穿著黑外套,挽著青年胳膊,驚奇地看著車窗外面。


「這裡是藍開夏。不,是康乃迪克州。也不是,我們是來到天空。我們要到天上去,你們看!那個標誌就是天上的象徵。這 回我們可就什麼也不怕。是上帝召見我們啦。」黑西裝青年喜形於色告訴女孩子。可不知為什麼,額頭又隨即浮現出皺紋,顯得十分疲憊不堪。他勉強微笑著,叫男 孩坐在喬班尼旁邊。


然後,又和藹地向小女孩指指坎帕奈拉身旁的座位。女孩溫順地坐下,文靜地合併雙手。


「我要找菊代姐姐。」男孩子屁股剛著座,就朝要坐在燈塔看守旁邊的那位神情怪異的青年喊道。青年臉上現出難以形容的哀愁,死死盯住男孩那頭髦曲、濕漉的黑髮。小女孩猛然用雙手捂住臉抽抽搭搭地哭泣起來。


「爸爸和菊代姐姐還有很多事呢,不過他們馬上就會跟來的。再說,媽媽已經盼望很長時間。大概她在想:我的寶貝兒,在唱什麼歌呢?風雪降臨的清晨,和夥伴們手拉手繞著院子和草叢歡笑嗎?媽媽是真心實意地盼望、掛念著你呢,還是快點來見媽媽吧!」


「嗯,不過,我要是不坐那條船就好了。」


「是呀。可是你看,天空多好,那壯觀的河流!在那裡,整整一個夏天,我們在唱著童謠”閃閃的星星“休息時,從視窗隱隱約約望見的那片白茫茫的東西,就是那裡。你看,多漂亮呀!是那樣地光芒燦爛。」


姐姐停止哭泣,用手帕擦幹眼淚,望著對面。


青年又開導似地輕聲輕語對姐弟倆說:「我們已經不必再為任何事而悲傷。我們在這麼美好的地方旅行,馬上就可以去上帝 那裡。那個地方,明亮而充滿芳香,有許許多多善良、親切的人。還有,代替我們乘上小汽艇的人們,一定都會得救的,他們可以分別回到焦急地等待著他們的父母 身邊,回到他們自己的家。好了,馬上就到,打起精神,讓我們唱著歌前進吧!」青年撫摩著男孩那頭濕漉漉的黑髮,安慰著他們倆,自己的臉色也漸漸容光煥發。


「你們幾位從哪兒來?發生什麼事了?」剛才的燈塔看守總算看出點眉目來,他問青年人。


青年微微笑笑,說:「是這樣。我們乘坐的船撞到冰山上沉沒。因為這孩子的父親有急事,兩個月前先回國,我們是隨後出 發的。我在大學裡讀書,是他們倆的家庭教師。正好是第十二天,也就是今天或昨天。船一下子撞在冰山上,船體突然傾斜,然後就開始下沉。海面月光微薄,濃霧 彌漫。救生艇左舷已經有一半淹沒在水裡,人們全上去肯定要同歸於盡。我就拚命叫喊‘讓小孩子們先上去吧’。旁邊的人立刻閃出一條路,並為孩子們祈禱。然而 到救生艇之間,還有很多更小的孩子和他們的家長,我實在沒有勇氣去推開他們。但當我想到拯救這兩個孩子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時,還是推開了前面的孩子。可又 一想,既然想拯救他們,莫不如把他們送到上帝面前,更能使他們獲得真正的幸福!至於那違背上帝意志之罪,可由我一人承擔,說什麼我也要搭救這兩個孩子。  看看眼前的情景,我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也辦不到的。小艇上擠滿與孩子們訣別的家長,母親們瘋狂最後親吻自己的孩子,父親們忍著悲痛,呆立在那兒。那場面實 在令人斷腸。不一會兒,大船開始迅速下沉,我們緊靠在一起,已經做好充分準備。我要緊緊抱住這兩個孩子,能漂多遠就漂多遠。最後只有等船沉。 此刻,不知 什麼人扔過來一隻救生圈,可一滑又漂走。我竭盡全力將甲板的一塊木格子拆卸下來,於是三人如獲救星似地牢牢抱住它。這時不知從哪裡傳來讚美歌,頓時大家用 各國語言齊聲合唱。與此同時,一聲巨響,我們隨即掉入水中。我想這大概是被漩渦吞沒,就緊緊摟住兩個孩子。當我模模糊糊思考時,就來到這裡。這孩子的母親 前年過世。小汽艇上的人們肯定會得救的,有那麼多技術熟練的船夫駕駛著迅速離開大船。」


周圍響起一陣歎息和祈禱聲,喬班尼和坎帕奈拉也膝隴回想起經歷的各種各樣的事情,眼圈紅了。


(啊,那片大海是叫太平洋吧?在冰山河流北邊的大海上,不知什麼人乘坐小船,與狂風,與凍結的潮水,與刺骨的嚴寒作鬥爭,他在全力以赴。我實在同情那個人,並感到過意不去。我究竟能為那個人的幸福做些什麼呢?)


喬班尼垂著頭,陷入深思。


(什麼是幸福,我也不知道。但,不管是多麼艱困的事情,只要能循著正確的道路前進,即使要再往山峰上爬,或往下走,也都是一步步在接近真正的幸福。)


燈塔看守安慰道。


「是呀。為了達到最大的幸福,就要飽嘗各種苦澀,這是上帝的旨意。青年也禱告般地回答。


姐弟倆精疲力盡地靠在座背上東一頭西一個地睡著。男孩子剛才還是赤裸的雙足,不知何時已穿上一雙潔白柔軟的小皮鞋。


列車轟隆轟隆地行駛在光輝奪目的磷光岸邊,對面車窗外,如同放映著的幻燈片,成百上千的大小三角標,大三角標上還亮 著紅點的測量旗。原野一望無際,聚集很多很多蒼白的薄霧。不知是那裡,還是更遠的地方,不時有各種各樣的迷離烽火般的東西,嫋嫋升向黛藍色的天空。那明麗 的清風,挾帶著玫瑰的鬱香。


「怎麼樣?這種蘋果您還是頭一回見到吧?」坐在對面的燈塔看守,雙手捧著金黃色和紅色光澤的大蘋果,並用腿接著,唯恐蘋果掉落。


「呀,從哪兒弄來的?真漂亮!這裡出產這麼漂亮的蘋果呀?」青年又驚又喜。他眯著眼,側著頭,貪婪地端詳燈塔看守手裡捧著的那些蘋果。


「喂,請拿著吧,接著!」


青年拿了一個,望瞭望喬班尼他們。


「哎,那邊兩位小少爺,拿一個吧。」


喬班尼一聽被叫做小少爺,火氣一下子上來,但沒出聲兒。坎帕奈拉卻說聲:「謝謝!」


於是青年親手拿兩個給他們倆一人一個。喬班尼無奈,起身道謝。


燈塔看守總算騰出雙手,他把最後兩個蘋果輕輕放在熟睡的姐弟膝蓋上。


「太感謝了。是從哪兒摘來的?這麼漂亮的蘋果!」


青年仔細地看著蘋果。


「這一帶當然也有很多人從事農業生產,但多半是自然而然結出豐碩果實的。農民也並不怎麼吃苦費力。基本上是只要撒下 自己喜歡的種子,就會自然豐收。稻米也不同於太平洋地區,沒有稻殼。米粒足足比普通的大十倍,到處稻穀飄香。可你們去的地方,已經沒有農業。無論是蘋果, 還是點心,連糟粕都不剩,全部蒸發。香味兒也全部由毛孔擴散出去。」


男孩突然睜圓雙眼說話:「剛才我做了一個夢,夢見媽媽。她在一個有漂亮櫃櫥和很多書的地方,笑眯眯地向我伸出雙手。我喊著‘媽媽,我給您撿一個蘋果吧!’就醒了。啊,這是在剛才的火車裡嗎?」


「蘋果在這兒,是這位伯伯給的。」青年說。


「謝謝伯伯。小薰姐姐還在睡,我來叫醒她。姐姐,你看,人家送我們蘋果。快醒來吧!」


姐姐甜笑著睜開眼。陽光刺眼,只見她雙手遮著光線,看看蘋果。


男孩子簡直像吃蘋果餅一樣啃著蘋果。那削得整齊好看的蘋果皮,形成軟木塞起子似的螺旋形,垂到地板上,但倏忽間變成一團灰光蒸發掉。


喬班尼他們倆把蘋果藏進衣袋。


河下游對岸,有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樹枝上結滿紅咚咚的圓果。樹林正中央豎著一個高高的三角標。樹林深處不時傳來陣陣悅耳樂聲。那是一首交響樂和木琴的協奏曲,美妙樂曲隨風傳來,令人陶醉。


青年不禁渾身發抖。


側耳靜聽,那聲音就像一片草綠色的田野或地毯在鋪展,亦如潔白如蠟的露水從太陽表面擦過。


「看呀,那烏鴉!」坎帕奈拉旁邊叫小薰的小女孩喊道。


「那不是烏鴉,是喜鵲。」見坎帕奈拉一本正經樣子,喬班尼不禁笑出來。小女孩不好意思低下頭。果然,在河灘銀白色的光炎上,成群結隊的黑鳥一動不動沐浴在河流的微光之中。


「是喜鵲!頭後面的羽毛直立著。」青年像是在仲裁。


剛才還在對面那片綠林中的三角標,已來到車窗近前。此時,從火車後方遙遠地方又傳來三○六號讚美歌那熟悉的旋律。眾人齊唱。青年臉一下子變得刷白,站起身想到那邊去,可想想又轉身坐下。


小薰用手帕捂住臉。


連喬班尼也感到鼻子有點酸。不知不覺之間,有人帶頭唱起那支歌。歌聲越來越響,最後喬班尼和坎帕奈拉也加入合唱。


片刻,綠色的橄欖樹林,在遠去的銀河對面倏然閃爍,然後漸漸消失。從那裡漂來的奇特樂曲聲,也被火車的轟鳴和呼嘯的風聲淹沒,只剩下一點微弱的聲響。


「啊!有孔雀!」


「是啊,有不少哩!」小女孩回答著。


喬班尼看見在那逐漸變小,小得只剩下一個綠色貝殼紐扣那麼大的森林上方,時常閃爍青綠色的亮光,那是孔雀張合翅膀時出現的反光。


「對了,剛才我好像聽到孔雀的聲音。」坎帕奈拉對女孩子說。


「是的,大概足足有三十多隻。那猶如豎琴聲的音響就是孔雀發出的啊!」小女孩回答。


喬班尼感到一種難以形容的酸楚。


「坎帕奈拉,我們從這裡跳下去玩玩吧。」此時他的臉色十分可怕,幾乎要這麼說了。


這時,喬班尼在河邊的遠處看見了奇妙的東西。那確實是一種黑色平滑的細長生物,跳到隱形的天河水面,以稍彎的弓形前 進,然後又潛進水裡。喬班尼感到奇怪,再仔細一看,發現在很近的地方也有這種景象。漸漸的,到處都有這種黑色平滑的怪生物從水中跳出,看起來像飛了一下, 又一頭鑽進水裡,全都好像魚一樣要游到上游似的。


「啊,那是什麼?小幀,你看,有好多啊,那是什麼呢?」


男孩很睏四的揉揉眼睛,好像被嚇到似的,頓時站起來。


「那是什麼?」青年也站起來


「好奇怪的魚,是什麼啊?」


「是海豚。」坎帕奈拉看著那邊回答。


「我第一次看到海豚這種動物,但這裡又不是海洋。」


「海豚不見得都住在海裡。」那道奇妙又低沉的聲音又不知從哪傳來。


這種像海豚的動物最奇怪的地方是,牠那兩片鰭就像雙手放下一般,以不動的姿勢從水裡跳出來,然後供恭敬敬地低下頭去,繼續以不動的姿勢,再度潛入水中。隱形的天河在此時也會產生彷彿青色火焰般的漣漪。


「海豚是魚嗎?」女孩出聲問坎帕奈拉。男孩好像累壞了,倒在椅子上睡著了。


「海豚不是魚,是和鯨魚一樣的野獸。」坎帕奈拉回答著。


「你看過鯨魚嗎?」


「有,但只看到鯨魚的頭部和黑尾巴。牠噴出來的水柱就像一棵樹。」


「鯨魚很大吧?」


「鯨魚很大,連小鯨魚都有海豚這麼大。」


「是啊,我在《天方夜譚》裡面看過。」


姊姊一邊玩弄纖細的銀戒指,一邊高興的說著。


(坎帕奈拉,我要走了喔,我也沒看過鯨魚啊)


喬班尼煩躁極了,但還是硬咬著嘴唇忍耐,看著窗外。窗外已經沒有海豚的蹤影,河流分成兩條。在漆黑的島中心,有一座 高高的樓臺,上面站著一個身穿寬大衣衫、頭戴紅帽子的男人,雙手各持一面紅綠旗,仰望天空,在發信號。當喬班尼朝那看時,那人先是使勁地揮舞紅旗,接著將 紅旗放下藏在身後,繼而高高舉起綠旗,就像交響樂團指揮一般,奮力揮動旗幟。於是空中傳來沙沙的雨聲。一種黑糊糊的東西,如同槍林彈雨,相繼隨聲飛向河對 面。喬班尼不覺將上半身探出窗外,眺望遠方。美麗的黛藍色天空下,上萬隻小鳥,一群接一群,各自忙碌著、啼叫著飛過。


「鳥兒飛過去嘍!」喬班尼在車窗外自語著。


「我看看。」坎帕奈拉也仰望天空。


就在這時,樓臺上穿寬大衣衫的男人,突然舉起紅旗,瘋狂搖動不止。於是鳥群頓時停止飛動,不再有鳥群飛來。同時,從 河流下游傳來某種東西“呼”地撞擊倒塌的聲響,一陣寂靜之後,那個紅帽信號員又揮動綠旗,叫道:“飛呀,候鳥!現在才是飛渡的時候!”聲音清澈、響亮。與 此同時,又有成千上萬隻候鳥從空中徑直飛過。那個小女孩也靠近車窗,把頭伸在他們倆之間,那張美麗動人的臉蛋興高采烈仰視著天空。


「啊,鳥兒真多呀!啊,天空多美!」女孩子對喬班尼說。


可是喬班尼心想,乳臭未乾的傢夥。真討厭!他緊閉雙唇,繼續仰望天空。小女孩洩氣似出一口氣,一聲不響返回座位。坎帕奈拉顯出很同情的樣子,從窗外抽回身,看他的地圖。


「那個人是在給鳥兒指路嗎?」小女孩悄聲問坎帕奈拉。


「嗯,在給候鳥發信號。一定是什麼地方有烽火吧。」


坎帕奈拉沒把握的回答。車廂裡一陣靜肅。喬班尼此時也很想把頭從窗外縮回來,但把臉暴露在光亮中實在難忍,於是只好默默地保持原姿式站立著,為了掩遮尷尬,他吹起口哨。


(我為何總是這樣悲傷?我必須持有更寬廣,更坦蕩的胸懷!河對岸的遠方,可以隱約望見點點煙霧和星星之火。那火光既寧靜又淒涼,望著它可平復自己的心情。)


喬班尼雙手按住自己發熱疼痛的頭部,望著那邊。


(啊,為什麼沒有人跟隨自己走向那遙遠的地方?坎帕奈拉正跟那個女孩子情投意合交談呢!這實在令人難以忍受。)


喬班尼熱淚盈眶。銀河漸漸遠去,消失在遠方,只能看到白白的一片。


這時,列車逐漸離開河邊,飛馳在懸崖上。對岸黝黑的山崖也沿著河岸向下遊移動,越來越高。猛然間一棵高大的玉米株在 喬班尼眼前一晃而過。玉米葉子捲曲著,葉子下面露出綠油油的大玉米棒。那玉米棒已吐出絳紅穗子,甚至可以看到珍珠般玉米粒。玉米株一排排增多,一片又一片 排列在山崖和鐵軌中間。喬班尼不禁從窗外抽回身來,向對面車窗望去。遼闊的玉米田一直通向天空下那美麗原野的地平線盡頭,玉米株簌簌地隨風搖動,捲曲整齊 的葉梢上,滾動著充分吸收日光、如鑽石般的露珠,紅的,綠的,晶瑩可愛。


「那是玉米田。」坎帕奈拉對喬班尼說。可喬班尼遲遲振作不起來。仍然冷冷地望著田野,隨口答道:「大概是吧。」


這時,列車漸漸減緩速度,車窗外閃過幾盞信號燈和扳道器的指示燈,進入一個小站。正面銀白色的時鐘指標正好對準兩點。風停了,列車停了。萬籟俱寂的原野上,唯有那只鐘擺在滴答滴答準確記錄著時間。


在鐘擺擺動稍弱的那一瞬間,隱隱約約可聽到從遙遠原野盡頭飄來一絲旋律聲。


「這是新世界交響曲。」坐在對面的女孩子望著這邊,自言自語輕聲說。


此時此刻,車廂裡的黑裝青年和所有的人都動情幻想起來。


(多麼恬靜舒適的時刻!我為什麼不能更快活些呢?為什麼這麼一人孤單悲傷呢?不過,坎帕奈拉也未免太過分,他跟我一起上這列火車,只顧著跟那女孩交談,真叫我傷心。)


喬班尼又一次用手遮住半邊臉,凝視對面的車窗。


清脆、嘹亮汽笛一聲長鳴,列車緩緩啟動。坎帕奈拉也無聊吹起星星運行的曲調。


「噢,這裡已經是荒漠的高原。」身後傳來一位老人睡醒時那爽朗的講話聲。


「這裡的玉米若不是用棍子挖一個二尺多深的坑,將種子播下,是長不出來的。」


「是嗎。這裡離河水還有相當深的距離吧?」


「嗯,起碼有兩千尺到六千尺深。簡直同險峻的峽穀一樣。」


對了,這裡不是科羅拉多高原嗎?喬班尼猛然想起。


女孩將弟弟的頭靠在自己懷裡,她那烏黑的雙眸出神遙望遠方,陷入沉思。坎帕奈拉又無聊地吹起口哨。小男孩一張像絲綢一樣細膩、像蘋果一樣可愛的圓臉朝著喬班尼這邊。


玉米株突然不見,黑黝黝的原野伸向遠方。


新世界交響曲由地平線邊際清晰地湧起,黑黝黝的原野上跑來一個印第安人,只見他頭插白羽毛,手腕和胸前佩戴著無數隻石飾,在小弓箭上搭一根利箭,正一溜煙地追趕火車。


「哎呀,印第安人來了,印第安人追上來。姐姐你看!」弟弟喊道。


黑西裝青年也睜開眼巡視。喬班尼和坎帕奈拉也站起來。


「追上來了,追上來了。在追火車吧?」


「不是追火車。在打獵。也許在跳舞。」


青年似乎忘了現在的處境,手插衣袋說道。


印第安人大概在跳舞,追火車也不至於這麼亂蹦亂跳。這時白色羽毛突然向前傾倒,印第安人一下站在那兒,敏捷向空中拉 弓射箭。一隻仙鶴從天空晃晃蕩蕩地掉下來,不偏不倚掉在跑來的印第安人那張開的兩隻大手中。印第安人神氣活現站在那裡。不一會兒,他那手拿仙鶴向這邊張望 身影漸漸變小。電線杆上絕緣瓷瓶一閃而過,又出現玉米田。從這邊車窗看去,就可知道列車行駛在又高又陡的懸崖山路上。由此下望,可以看到峽穀深處的河水, 悠然自得流淌著。


「從這兒開始是下坡路。一直下到水平面,相當不容易。這樣傾斜角度,列車不可能向相反方向行駛的。你瞧,列車開始加快!」說這話的像剛才那位老人。


列車順著坡道飛速行駛。列車接近懸崖邊時,下麵終於出現明澈的河流。喬班尼心情豁然開朗。當火車開過一間小茅屋時,喬班尼發現一個小孩孤零零站在那兒,朝這邊張望。他不禁驚叫一聲。


列車勇往直前,車廂裡的人們,幾乎全部向後傾倒,一個個緊緊抓住車座。喬班尼忍不住與坎帕奈拉一起笑起來。銀河猶如就在車旁洶湧地奔流,不時有道道光波閃耀。河灘上紅瞿麥山花遍野盛開。列車終於平穩下來,速度也緩慢下來。


對面與岸邊,插著畫有五角星和鶴嘴鎬的旗幟。


「那是什麼旗?」喬班尼終於說話。


「我也不知道。地圖上沒有標明。還有鐵船呢。」


「嗯!」


「大概是在修橋吧。」小女孩插嘴。


「啊,我知道。那是工兵的旗幟,在搞架橋演習。可是怎麼不見部隊呀?」


這時,河對岸下游處,那片遙遠的銀河水猛然一閃,水柱高漲,隨即傳來“轟”一聲巨響。


「啊,爆破。爆破啦!」坎帕奈拉跳起來。


待那高高騰起的水柱下落後,巨大的鮭魚和鱒魚忽閃忽閃翻著白肚被拋向空中,劃一個圓圈後又落入水裡。看到這情景,喬班尼也激動得快要跳起來。


「是天上的工兵大隊!怎麼樣,鱒魚竟被拋起這麼高。我還是第一次品味這麼愉快的旅行,真是妙極啦!」


「那些鱒魚如果在近處看,一定很大很大吧。沒想到這兒的水裡有這麼多魚呢!」


「也有小魚吧?」小女孩也湊過來插嘴。


「會有的。有大的,就會有小的。但離這兒太遠,所以看不見小魚兒。」喬班尼情緒已完全好轉,他興致勃勃地笑著回答小女孩的問話。


「那必定是雙子星公子的宮殿。」男孩突然指著窗外大聲喊。


右前方低矮的小山上方,兩座如水晶塊壘造的宮殿並排聳立。


「雙子星公子的宮殿是怎麼回事?」


「我以前聽媽媽講過好多次,說有兩座小巧玲瓏水晶宮並排聳立,肯定是這裡。」


「說呀,雙子星公子怎麼?」


「我也知道。雙子星公子來到田野玩耍,跟烏鴉吵起嘴來,對吧?姐姐。」


「才不是呢。是媽媽在天河岸邊講的那個故事……


「後來慧星咿呀咿呀地趕來。」


「你別搗亂!淨瞎說,那是另一個故事。」


「所以才在那兒吹笛子吧?」


「已經下海了。」


「不對不對。他們已經從海裡上岸。」


「對對,我想起來,我來講。」

《銀河鉄道の夜》8【捕鳥人】

「這裡有人嗎?」


兩人身後傳來一個嘶啞而又親切的男人聲音。


這是一個身穿破舊外套的人,一個大白布包裹搭在兩個肩頭,留著紅鬍鬚,背有些駝。


「沒有人。」喬班尼聳聳肩,作為打招呼。那人鬍鬚間略帶微笑,把行李輕輕放到行李架上。喬班尼心頭猛然湧起一陣說不 出的心酸和悲傷,他默默地注視著正面的大鐘。遠處傳來一聲清脆的哨音,火車緩緩啟動。坎帕奈拉不住地觀察著車廂的天花板,一隻獨角仙落在電燈上,投下一條 巨大的陰影。紅鬍子像老朋友似地含笑注視著喬班尼和坎帕奈拉的一舉一動。火車速度逐漸加快,芒草與河水交替從車窗流過。


紅鬍子畏畏縮縮地向他倆詢問


「你們兩位,去哪兒呀?」


「想到哪兒就到哪兒。」喬班尼略有些難為情地回答。


「那太好了。這列火車實際上哪兒都可以去。」


「你去哪裡呀?」坎帕奈拉突然氣衝衝地沖那人問。喬班尼愣一下,不禁笑起來。這時,坐在對面的一個頭戴尖頂帽、腰掛一條大鑰匙的男人,也望著這邊笑。坎帕奈拉也不由得紅著臉笑起來。紅鬍子雖然沒有生氣,但臉有些痙攣,緊張地說:「我馬上就要下車了,我是靠捕鳥謀生的。」


「捕什麼鳥?」


「仙鶴、大雁,還有白鷺和天鵝。」


「仙鶴多嗎?」


「多得是。仙鶴一直都在叫呢,你沒聽到嗎?」


「沒有啊。」


「現在還在叫呢,你仔細聽。」


他們倆豎起耳朵,仔細傾聽。從轟隆隆的車輪聲和風吹芒草聲浪之間,傳來一陣如泉水湧流的聲響。


「你是怎麼捉仙鶴的呢?」


「你是說仙鶴呢,還是白鷺?」


「先說白鷺吧。」喬班尼覺得隨便說什麼都行,敷衍著說。


「捉這傢夥最容易了。白鷺是天河的白沙凝固而成的。她們終究是要回到河邊來的,只要你在河岸上埋伏等待,當白鷺們飛回來,雙腿將要著地還沒著地的一瞬間,『啪』地撲上去按住,就抓到了。白鷺馬上就會僵硬,安心地死去。之後就不用說,把它乾躁起來就是了。」


「你是說把白鷺乾躁起來嗎?是做標本嗎?」


「什麼標本,人們不是常吃的嗎?」


「奇怪啦。」坎帕奈拉歪著頭說。


「沒什麼可奇怪的,你們看。」說著,男人從行李架上取下自己的大包裹,迅速地解開袋子。


「來,你們看,這是剛捉來的。」


「真的是白鷺!」兩人不約而同地驚叫起來。十幾隻如同剛才的北十字架一般雪白、光滑的白鷺,平展的身體,緊曲的黑長細腿,像浮雕藝術品一樣摞在一起。


「眼睛閉上了吧?」坎帕奈拉用手指輕輕觸觸白鷺那閉著的細長眼,頭上的白冠毛仍完好無損。


「沒錯吧?」捕鳥人又用布將白鷺一層又一層地包上綁好。


喬班尼還在思索著,這裡到底是哪些人吃白鷺肉,就問


「白鷺肉好吃嗎?」


「好吃。每天都有人買。不過,大雁的銷售就更好。大雁肉質好,又省事。你們看。」捕鳥人又打開另一個包袱,黃藍花斑的大雁,如同亮晶晶的燈盞,像剛才的白鷺一樣,閉著鳥喙,變得有些扁平。


「這些大雁即可食用。怎麼樣,二位吃點看看吧。」捕鳥人輕輕掰一下大雁的黃腳,只見那裡如同巧克力一樣,一下子就掰開。


「怎麼樣,來一塊吧。」捕鳥人又把它掰成兩半,遞給他們。


(原來這是點心呀!比巧克力還要香甜。可是哪裡會有這種大雁飛來呀?這個人一定是哪個地方開點心鋪的吧?而我小看這人,卻又吃人家的點心,實在太卑鄙啦!)喬班尼雖邊吃邊想,可是嘴裡還是不停地嚼著。


「再吃一點吧。」捕鳥人又打開包袱。


喬班尼還想吃,但還是推辭說:「不了,謝謝您。」


捕鳥人又轉向坐在對面的那個掛一串鑰匙的人。那人謙卑地摘下帽子。


「這,這是您留著做生意的,真過意不去呀!」


「您別客氣。您看今年候鳥來勢如何?」


「哎,實在多得很。前天夜裡,第二個時辰的時候,到處都打電話來,抱怨說不該在規定的時間內把燈塔關掉。真見鬼!又 不是我關的。候鳥成群結隊地從燈塔前飛過,把燈塔圍得嚴嚴實實。我有什麼辦法!這些混帳東西,都跟我訴苦,我也無能為力。於是我就對他們說,你們去找那位 身披斗篷、嘴巴和腿細得很的骯髒小鬼去好了。哈。」


芒草已消失,從對面田野上射來一道強光。


「白鷺為什麼費事呢?」坎帕奈拉早就想問。


「那是因為吃白鷺肉的時候,」捕鳥人又轉過身來對著這邊。 「要先將白鷺在天河光亮處吊掛十幾天,或在沙土裡埋上三四天。那樣水銀才能全部蒸發,然後才能吃。」


「這不是鳥吧?是普通點心吧?」坎帕奈拉心想,到底是怎麼回事,於是鼓起勇氣問道。


捕鳥人顯得十分慌張地說:「差點忘了,我得在這下車。」說著起身拿行李,一晃眼就不見。


「哎,人呢?」兩人互相望著對方,莫名其妙。而燈塔看守卻笑咪咪地舒展身子,順著兩人旁邊的車窗向外張望。兩人也同時望去,只見剛才還坐在這兒的捕鳥人已站在河邊一片散發著黃藍色澄瑩磷光的鼠曲草地上,神情嚴肅張開雙臂,凝視天空。


「在那兒!他樣子好奇怪呀!好像又在捕鳥吧?鳥兒再不來,車就要開了。」話音未落,淡藍色輪廓的天空中,剛才那樣的 白鷺嘎嘎地叫著,如漫天雪花紛紛揚揚飄落下來。捕鳥人像有約在先,樂呵呵地將兩腿叉開六十度,雙手依次抓住白鷺逐漸收縮著落下的黑細雙爪,裝入自己的布 袋。白鷺宛如螢火蟲,在袋子裡閃閃散發出藍色光芒。然後漸漸熄滅,最後慢慢地變成灰白色,安祥地合上眼睛。更多的鳥兒沒有被捕獲,平安地落在天河沙灘上。 仔細望去,在鳥爪落地卻還未著地時,鳥爪恰如白雪融化一般收縮、變平,轉眼間像熔爐裡流淌出的鋼水,向沙地和石子上擴散。不久,白鷺的鳥形便顯現在沙面 上,而那鳥形也只是閃爍兩三下就消失。沙灘上一切如故。


捕鳥人往袋子裡裝二十幾隻後,突然揚起雙手,做出中彈士兵臨死前僵硬的姿勢,隨即消失不見。 此時,喬班尼旁邊傳來熟悉的講話聲:「啊,真痛快!正好可以不費勁地掙幾個錢。沒有比這再好的事兒啦。」喬班尼轉身一看,捕鳥人正在把剛剛捕到的一隻白簿整理好,綁在一起。


「你怎麼一下就從那兒跑到這兒來?」喬班尼覺得事情既合情合理,又似乎不合情理,就問捕鳥人。


「為什麼?我想來所以就來!你們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呢?」喬班尼一下子被問住。是呀,自己到底從哪兒來的呢?他百思不解。坎帕奈拉也紅著臉,好像在思索什麼。


「噢,我明白了。你們大概是從遙遠的地方而來。」捕鳥人儼然恍然大悟,他落落大方地點點頭。


 

《銀河鉄道の夜》6【銀河站】

喬班尼身後的氣象標不知不覺變成一座三角狀,像螢火蟲般一閃一滅的。氣象標越來越清晰,最後終於一動也不動地聳立在青色的空中原野上。氣象標如同剛冶鍊的鋼板,挺立在天空原野中。


就在這時,不知何處傳來一種奇特的聲音:「銀河火車站到了,銀河火車站!」眼前頓時一亮,猶如億萬隻螢火蟲之光同時 變為化石,沉入天空一般。又如寶石商為了提高寶石價格而把寶石隱藏起來,卻又不知被什麼人打翻在地,有如天女散花。喬班尼只覺眼前一片珠光寶氣,不斷用手 揉著眼睛。


當他清醒時,發現自己已坐在剛才那列轟隆隆的小火車上,車輪不斷向前。沒錯,自己果真是坐在夜行輕便鐵路線,那亮著一排排黃色小燈泡的車廂裡,正朝車窗外張望呢。車廂裡的藍天鵝絨包著的座席,幾乎空蕩蕩的。對面灰色的牆壁上,點著一盞被刻成成兩朵牡丹花狀的黃銅壁燈。


喬班尼前面的座位上,坐著一位高個子男孩,他的上衣濕淋淋的,正把頭探出窗外,觀賞沿路景色。喬班尼怎麼看都覺得這孩子的肩膀部分十分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他忍不住想問個究竟。當他想從這邊探出頭去時,那孩子卻突然回頭,朝他望著。


那不是別人,原來是坎帕奈拉。


(坎帕奈拉,原來你早就在這呀!) 喬班尼想問,可是坎帕奈拉先開口


「他們追半天,可是還沒有趕上這班列車。札內利跑得最快,還是晚一步。」


(我們倆說好一起出來的。)喬班尼心想,可是嘴上卻說:「要不要等等他們?」


坎帕奈拉回答:「不用了。札內利已經回家,他父親把他接走了。」


說到這兒,坎帕奈拉不知為何,臉色顯得有些蒼白,似乎很難受。喬班尼也好像不知把什麼東西忘在什麼地方了似的,懷著異樣的心情沉默不語。


過一會兒,坎帕奈拉望望窗外,神情一轉,興致勃勃地說


「糟了,我忘了帶水壺。畫冊也忘了。不過不要緊的,天鵝站就要到了。我一看見天鵝就著迷,無論它飛到哪裡,我都能看到。」


這時,坎帕奈拉拿出一張圓板地圖,不停地轉動著查看。那上面真有一條鐵路沿著白濛濛的天河左岸,通向正南方。那張地圖真妙,黑夜般幽靜的盤面,一個個車站、氣象標、泉水和森林,灑滿五彩繽紛的光線。喬班尼彷彿在哪兒見過這張地圖。


「這張地圖在哪兒買的?是黑耀石的吧?」喬班尼問。


「在銀河站月臺上要的,你沒要一張嗎?」


「啊,我剛才經過的車站就是銀河火車站呀?我們現在的所在地,是這兒吧?」


喬班尼指著標有「天鵝站」的北部問。


「是的。你看,這河岸的光亮是月夜的銀光吧?」喬班尼朝那兒望去,只見銀白、雪亮的銀河河岸上,銀空中的一片芒草,隨風搖曳,掀起一陣陣波浪。


「那不是月光。因為有銀河照映才顯得像萬頃琉璃。」喬班尼欣喜若狂地說著,用力地跺著地板,把頭伸出窗外,吹起高昂 的星星運行口哨,並拚命想把調子拉高。喬班尼想仔細看看天河水。開始,他覺得那裡一片朦朧,好像什麼也沒有。後來當他用心看時,彷彿覺得那清澈的河水比玻 璃更加晶瑩,比氫氣更加透明。有時也許是肉眼偶然的錯覺,甚至可以看見天河水泛出一絲絲紫燦燦的漣調,如同萬道彩虹,滾滾奔流。原野上到處都有放射著磷光 的三角標,光彩奪目地聳立雲端。三角標遠小近大。遠處的三角標呈現出醒目的橙色和黃色;近處的則發出銀白色的光芒,並有些朦朧的感覺。這些標誌有三角形, 也有四角形,還有閃電形和鎖鏈形,差別甚巨,在原野裡閃爍著光芒。喬班尼的心怦怦地跳,他用力晃了晃頭,想使自己清醒。在此同時,整個原野上那些色彩斑斕 的三角標,也幾乎同時歎息、呼吸,一閃一閃地搖晃、顫抖。


「我真的來到天上的原野了。」喬班尼感歎地說。


「奇怪,這列火車怎麼不用燒煤?」喬班尼伸出左手,向前方探試著問。


「是用酒精或電氣吧?」坎帕奈拉說。


遠處不知何方煙靄中傳來一陣像大提琴一樣嗡嗡的音響,彷彿在回答這一問題


「這裡的火車,不用蒸汽也不用電。因為它理所當然應該駛動,所以才駛動。你們覺得它發出聲響,轟隆轟隆,那是因為你們以前一直聽慣火車音響是這樣的。」


「這種聲音,我好像聽過好多次。」


「我也在林子裡和河邊聽過。」


轟隆轟隆,那列漂亮的小火車隨著天空的芒草波浪飄蕩,在天河流水中,在三角點的銀光裡,勇往直前地行進。


「啊,龍膽花開了,已經進入深秋了。」坎帕奈拉指著窗外歎息。


鐵軌兩旁低矮的結縷草中,盛開著一簇簇如月長石雕刻的紫色龍膽花,婀娜多姿。


「我跳下去,摘它一朵,然後再上來。」喬班尼心花怒放地說。


「早已經過去了,來不及啦!」


坎帕奈拉話還沒完,又一花團錦簇的龍膽花也頑皮地閃過去。隨後,一片片黃蕊的龍膽花冠如雨點般前呼後擁地洶湧而來,又從眼前逝去。三角標的行列,忽而如煙霧繞繞,忽而閃閃耀眼,最後露出刺眼光芒。

《銀河鉄道の夜》5【氣象標】

牧場後面有一座坡勢低緩的山丘。那黑漆漆的平坦山頂,在大熊星的照映下,與它連成一片,顯得比平常還要矮。



喬班尼穿過被露水打濕的林間小徑,急忙地上了山丘。在黑漆漆的草木和奇形怪狀的灌木叢中,唯有那條小徑,被星光照耀得十分清晰,亮晃晃的。草叢中的小蟲泛著螢光,葉片在月光下顯得透明而翠綠。喬班尼似乎覺得這些就像剛才大家手裡拿的王瓜燈籠。



繞過漆黑的松樹和橡木林,天空一下子豁然開朗。喬班尼看見天河由南一直通向北方。同時可以看到山頂上的氣象標。眼前是一片風鈴草和野菊花,盛開怒放,香氣撲鼻,如同夢境一般。一隻小鳥叫著從山丘上掠過。



喬班尼來到山頂氣象標下方,氣喘吁吁地躺在冰冷的草地上。



鎮裡的燈光,如同黑暗的海底水晶宮,金碧輝煌。既可以聽見孩子們的歌聲和口哨聲,又可以聽到隱隱約約傳來的呼喊聲。風聲遠去,小山丘的青草隨風飛舞。喬班尼那被汗水浸透的衣衫,此時已冰冷如石。他不禁打個寒顫。



原野上傳來火車聲。一排排小火車的車窗,小巧、透明,車廂裡熙熙攘攘的旅客們,削著蘋果皮,有說有笑,千姿百態。想到這兒,又一陣難忍的心酸湧上喬班尼心頭,他把視線再次轉向天空。



可是,無論他怎麼看,天空都不像白天老師說得那麼空曠和冰冷。相反的,他甚至覺得,越看越像一片樹林,或是原野。喬班尼還發現,藍色的天琴星竟然出現三四個,一閃一閃地眨著眼。一會兒伸出一隻腳,一會兒又縮回去,最後終於伸得長長的,像蘑菇一樣。就連山腳下的城鎮,也如同一片朦朧的星河,又像是虛無飄渺的煙雲。

《銀河鉄道の夜》7【北十字星與普利奧辛海岸】

「啊,媽媽,您能原諒我嗎?」


坎帕奈拉突然垂頭喪氣,急忙地小聲說到。


「是呀,我母親也在那遙遠的、如同橙色灰塵般渺小的三角標那兒,正思念我吧?」喬班尼心想,但他沒有說出口來。


「如果媽媽能夠獲得真正的幸福,那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可是究竟什麼才是媽媽真正的幸福呢?」坎帕奈拉似乎在竭力抑制,使自己不哭出來。


「你媽媽又沒什麼不好。」喬班尼驚愕地說。


「我也不太清楚。但,如果一個人真正做了好事,他就應該擁有至高無上的幸福吧!所以我想媽媽會原諒我的。」坎帕奈拉好像拿定主意。


車廂裡突然明亮起來。放眼望去,河水無聲無息地在燦爛的銀河河床上流著,河床上灑滿寶石、露珠和一切美麗的東西。河 流正中央,有一座沐浴在銀色佛光中的島嶼,島嶼最高處的平坦地面上,豎立著一個光明、皎潔的十字架,簡直如同用北極凍結的冰雲鑄造而成,披戴一層晶瑩的金 色佛光,靜穆、永恆立在那裡。


「哈利路亞,哈利路亞!」車廂充滿一片讚美歌的聲浪。回頭望去,只見車廂裡的全體旅客都恭恭敬敬地拉下和服衣褶,肅 然起立。有人胸前抱著黑色封面的聖經,也有人脖子上戴著水晶佛珠,個個十分虔誠地合攏雙手,向十字架方向禱告。坎帕奈拉和喬班尼二人不約而同地站立起來, 坎帕奈拉豐滿的臉頰,洋溢著蘋果般的光澤,美麗動人。


不一會兒,島嶼和十字架漸漸轉向列車行駛的後方。對岸也出現銀光閃閃的煙靄,不時可以望見芒草隨風起伏。剛才那銀白色還是朦朧含糊,彷彿已奄奄一息。一會兒又出現許多龍膽花,在草浪裡若隱若現,看起來像一團溫柔的磷火。


那是一瞬間發生的景象。天河與列車之間的大地被芒草叢覆蓋遮掩,天鵝島在列車後面微微閃露兩下,立刻消失在遠方,變 得很小很小,宛如畫上的一個小點。芒草又在沙沙作響,天鵝島終於消失得無影無蹤。喬班尼後座上不知何時上來一位身材修長、頭繫黑巾的天主教修女。她垂著兩 隻碧綠的圓眼,渴望再次聽到那邊傳來的話語聲。旅客們規規矩矩回到自己座位上。喬班尼和坎帕奈拉兩人心中湧起一種近似悲哀的、從未有過的情感,他們倆不自 覺的使用不同的語言悄聲交談。


「天鵝站就要到了!」


「十一點整準時到達。」


綠色信號燈與白濛濛的燈柱開始在車窗外閃過,然後硫黃般渾濁的燈光也從窗下通過。列車漸漸放慢速度,不久就望見月臺上一排排溫馨、整齊的燈光,燈光不斷擴大、伸展。兩人面對的車窗剛好對準天鵝車站的大時鐘時,列車停了下來。


涼爽的秋日,鐘錶盤上的兩根藍色指標,正指向十一時。人們都下去了,車廂裡空空蕩蕩。


「停二十分鐘。」鐘錶下方顯示出指示。


「我們也下去看看吧!」喬班尼建議。


「好吧,下去看看。」兩人一齊衝出車門,向剪票口跑去。


可是剪票口處只亮著一盞紫紅色電燈,不見人影。他們四處張望,竟連站長和搬運工的影子也沒有。


兩人來到站前一塊由水晶雕刻而成銀杏樹環繞的小廣場上。一條寬廣的大道,一直通向銀河的青光之中。


剛才下車的那些旅客不知都去哪裡,空無一人。兩人並肩順著那條白茫茫的大道向前走。他們身影恰似屋子裡的兩根柱子,而這個屋子四面是玻璃;影子又如車輪的輻條,無數條輻條射向四面八方。不一會兒,兩人來到從車上望見的那片幽美的河岸。


坎帕奈拉抓起一把潔淨美麗的沙子,在手掌裡攤開,用手指沙沙地翻動。 「這些沙子都是水晶,每粒水晶裡面都有一小股火焰在燃燒。」他夢囈般地說。「好像是。」喬班尼想起好像在哪兒學過,含含糊糊地回答。


岸邊的小石子璀璨、晶瑩,的確像水晶和黃玉或是孔雀褶曲的化身,又像由劍峰散發雲霧般銀光的剛玉。喬班尼跑到岸邊,將手浸入水中。奇怪的是,那銀河水雖比氫氣還要透明、但確確實實在流動。兩人手腕浸水處,浮現出淡淡的水銀色,浪花拍打手腕,泛起美麗的磷光,金燦燦的。


順著河岸向上游望去,只見長滿芒草的山崖下,白色岩石如同平坦、寬闊的運動場,沿著河流向前伸展。岩石上隱約出現五六個人影,似乎在挖掘或填埋什麼東西,一會兒站起,一會兒蹲下,時而又有什麼亮幌幌的工具泛起白光。


「去看看!」兩人異口同聲地說著,朝那邊奔去。白色岩石的入口處,立著一塊光滑的陶瓷標牌,上面寫著「普利奧辛海岸」。對面河岸上,到處插滿細鐵欄杆,還設置許多精美的長木椅。


「哎,你看這東西好怪呀!」坎帕奈拉好奇地站住,從岩石上拾起一個黑長尖細的核桃。


「是核桃。你看,這麼多。這不是河水沖來的,原來就在岩石裡。」


「真大呀,這核桃比一般的起碼大一倍,你看這個還是完好無缺的。」


「我們快過去吧,他們肯定在挖什麼寶呢!」


兩人手拿黑核桃,又向那夥人那兒靠近。左前方河灘上,波浪如同溫柔的閃電一閃一閃地打來;右前方崖頂,一片如銀子和 貝殼雕塑的芒草穗隨風翻舞。兩人走近一看,一位學者風度的高個男人,戴著一副深度近視眼鏡,腳穿一雙高筒雨靴,一面匆匆忙忙地往筆記本上記著什麼,一面埋 頭指揮三位揮舞著鏟子和鐵鍬的助手挖掘。


「千萬不可損傷那個隆起的地方,用鐵鍬鏟,鐵鍬!再離遠些挖。不行不行,不能亂來!」


再湊近一看,只見潔白鬆軟的岩石中,橫臥著一具巨獸的白骨,已經有一大半露在外面。仔細觀察便可發現,有十幾塊四四方方的岩石,上面留有兩隻蹄子印,整整齊齊地擺在那裡,並標有號碼。


「你們是來參觀的嗎?」大學者模樣的人,扶正眼鏡,望著兩人問。


「你們肯定發現許多核桃吧?這些核桃是,嗯……粗略地估計,大約是一百二十萬年前的吧。算是最新的。這裡一百二十萬 年以前,也就是地質時代第三世紀末,曾經是一片汪洋,這下面可以挖掘出大量的貝殼化石。現在河水流動的地方,古時候鹽水潮曾經時漲時落。這具野獸的骨架 嘛,這種野獸叫特羅斯。喂,那裡不能用鏟子!要用鐵撬小心地挖。特羅斯相當於現在牛的祖先,以前這裡到處都是這種動物。」


「您要收集這些做標本嗎?」


「不,是用來考證的。以我們的觀點分析,這一帶的地盤既厚又堅固,有很多證據可以證明是大約一百二十萬年前形成的。 但我們還想從其他角度來分析,研究和探索這裡以前是否究竟是這樣的地層?還是原來這裡只有風和水?或者是無邊的天空?聽懂了嗎?不過,喂,你怎麼又用鏟 子,那下面埋的是肋骨,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大學者急忙跑過去。


「時間到了,我們得回去啦。」坎帕奈拉看著地圖和手錶催促說。


「那我們就告辭了。」喬班尼恭恭敬敬地給大學者行個禮。


「噢,那就再見啦!」大學者又忙著繼續指揮挖掘工作。


兩人擔心錯過火車,就向火車站飛奔。他們人跑起來如疾風一般,既不氣喘,也不腿酸。


喬班尼心想,如果真的能永遠跑得這麼快,那麼跑遍世界也不成問題。


兩人跑過剛才走過的河岸,漸漸望見剪票口明亮的燈光。轉眼之間,兩人已坐在車廂原來的座位上,從車窗向剛才跑來的方向眺望。


 

《銀河鉄道の夜》4【人馬座節之夜】

喬班尼微微翹起嘴唇吹口哨,顯得很落寞。他穿過黑漆漆的扁柏林蔭道,從山坡上走下來。


斜坡下,一盞高大的路燈,綻放出銀白色的美麗光芒。喬班尼大步走到燈下,一直像妖魔一樣跟在喬班尼身後的那道細長、模糊的陰影,逐漸變得清晰而黑暗,繞到喬班尼的側面。


(我是一輛威風凜凜的火車!前面是下坡,車速要加快啦!要超越前面的路燈!看哪!我的影子就像拉開的圓規!繞了一大圈,繞到我前面來了。)


正當喬班尼一邊幻想,一邊大步的從路燈下通過時,白天曾經見過的札內利不知道從什麼時候,穿了一件嶄新的襯衫,正從路燈對面的陰暗小巷走出來,經過他身旁。


「札內利,你是去放王瓜燈籠嗎?」喬班尼話還沒說完,札內利就開口了。


「喬班尼,你父親給你帶的海獺皮外套呢?」


喬班尼心頭猛然一震,腦袋轟隆隆作響。


「你說什麼,札內利!」喬班尼大聲回應,可是札內利已進到對面一棟被扁柏包圍的房子去了。


(札內利為什麼老是這樣對我呢?我又沒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自己也不好好照照鏡子,跑起來像一隻老鼠!我又沒做任何壞事,他卻衝著對我這麼說,札內利才是個笨蛋呢!)


喬班尼的腦海裡湧出一件又一件事情。他快速的穿過大街,街上已被絢麗的燈光和茂密的樹枝裝飾得既美麗、又迷人。鐘錶 店點亮的霓虹燈,每隔一秒鐘,貓頭鷹鐘上的紅寶石眼珠就會骨碌碌的轉。一個水藍色的厚玻璃碗上裝滿了五光十色的寶石,玻璃碗如星球般緩緩的旋轉。偶爾,銅 製的人馬會慢慢的向這裡駛來。玻璃碗中央有一塊黑色圓形星座簡圖,被石雕柏葉裝飾得十分漂亮。


喬班尼看著那張星座圖,看到呆住了。


那比白天在學校見到的小得多,只要對準時間,當時天空出現的星星就會如這個橢圓形玻璃盤中旋轉呈現,更何況有一條銀 河高掛在天空,就像一條白白的帶子。帶子下方會出現爆炸後噴起的水霧。玻璃盤後面放著一台有三腳架的小型望遠鏡,發著黃色的光芒。牆上掛著一張大星座圖, 這張星座圖把天空所有的星座都描繪成怪模怪樣的野獸、魚、蛇,瓶子之類的東西嗎難道天上真的佈滿這些天蠍和勇士嗎?啊,我真想去那裡逛逛……喬班尼遐想 著,在那裡呆呆的站半天。


這時,喬班尼猛然想起母親的牛奶,於是離開那家鐘錶店。


過緊的上衣裹著肩,使他喘不過氣來,但喬班尼仍然雄糾糾氣昂昂地甩著雙臂,大步走過街道。


空氣如同清澈的泉水傾洩於大街小巷,路燈照在在冷杉和橡樹的枝葉中。電力公司前的六棵法國梧桐上裝飾著無數個小彩燈,使人覺得到了美人魚的國度。孩子們身穿新衣,一邊吹著星星運行的曲調。


「人馬座,快降露水喲!」有的一邊放煙火,一邊開心的鬧著。只有喬班尼歪著腦袋,思索著與這歡樂的氣氛完全不同的事情,向牛奶店跑去。


不知不覺,喬班尼已經來到鎮上。這有一大片白楊樹,直上參天。從牛奶店那黑漆漆的大門,來到昏暗的廚房,一股牛騷味撲鼻而來。喬班尼脫下帽子。


「晚安,有人在家嗎?」屋子裡一片寂靜,像沒人似的。


「有沒有人在家呀?」 喬班尼站直身體又叫一聲。過了不久,一位老婆婆,好像什麼地方不舒服,顫抖地走出來,問他有什麼事。


「我們家今天的牛奶還沒送來,我是來拿牛奶的。」喬班尼怕老婆婆聽不見,大聲地喊。


「現在沒人,我也不知道。你明天再來吧。」老婆婆揉著紅腫的眼皮俯視喬班尼。


「我母親生病了,今天沒拿就有問題了。」


「那你等一下再來看看。」話還沒說完,老婆婆已轉身回屋。


「那好吧,謝啦。」


喬班尼鞠躬後走出廚房。當他來到十字路口,準備轉彎時,見對面通往大橋方向的雜貨店門前,隱隱約約地閃過幾個黑影和 白襯衫。是七八個小學生吹著口哨,有說有笑地朝這邊走來,他們每人手裡都拿著一盞王瓜燈籠。那笑聲、口哨聲,都是喬班尼所熟悉的,他們是喬班尼的同班同 學。喬班尼想回避,可是還是碰面了。


「你們是去河邊嗎?」喬班尼想打招呼,可是覺得喉嚨被堵住了。


「喬班尼,你爸爸給你帶海獺皮外套了嗎?」剛才那討厭的札內利又來了。


「喬班尼,海獺皮外套!」於是大家跟著亂叫。喬班尼漲紅著臉,不知如何是好,他只想趕快逃離這裡,卻看見坎帕奈拉也在裡面。坎帕奈拉露出十分同情的樣子,微笑一下,並用安慰的眼神望著喬班尼。


喬班尼努力回避他的目光。等坎帕奈拉的高大身材走過去後,大家又各自吹起口哨。喬班尼在街口轉彎,回頭一看,札內利 也在回頭張望。隨後,坎帕奈拉也吹起嘹亮的口哨,朝前面隱約可見的大橋走去。喬班尼心痛到極點,突然奔跑起來。這時,一群小朋友正一群群地從喬班尼身邊走 過,他們見喬班尼跑步的樣子十分好笑,便大笑起來。


不久,喬班尼便跑到一座黑漆漆的山丘上。


《銀河鉄道の夜》3【家】

喬班尼一口氣跑回去的地方是某條小巷內的小房子。在三個併排的入口中,最左邊有個空箱子,裡面種著紫色的羽毛甘藍和蘆筍,另外兩個小通氣窗都垂掛著遮陽棚。



「媽媽,我回來了。妳好一點了嗎?」喬班尼一邊脫鞋一邊問。



「啊,喬班尼,工作累壞了吧?今天很涼快,我一直都很好。」



喬班尼進屋,母親就躺在入口旁的房間休息,身上蓋著白色布巾。喬班尼打開窗戶。



「媽媽,我買了方糖,想給妳放在牛奶裡吧。」



「你先吃吧,我現在還不餓。」



「媽媽,姐姐什麼時候回去的?」



「大概三點左右吧,他幫我做了所有的事情。」



「媽,妳的牛奶怎麼還沒送來?」



「好像還沒來吧。」



「我去拿好了。」



「還是先休息一下吧。吃點東西,你姐姐好像用番茄做什麼菜,就擺在那裡。」



「那我去吃了。」



喬班尼從窗邊取來那盤番茄的菜,配著麵包,大口大口吃了好一會兒。



「媽,我想爸爸很快就會回來的。」



「嗯,我也這麼覺得,可是你為什麼這麼想?」



「今天早上的報紙不是說嗎?今年北方漁獲特別多。」



「可是你爸爸也許根本就沒有出海捕魚。」



「他一定去了。爸爸不可能做出要坐牢的壞事。上次爸爸捐給學校的大螃蟹、馴鹿角等,現在還擺在學校的標本室裡呢。六年級上課時,老師都會輪流拿到教室。」



「你爸爸說好下次要給你帶一件海獺皮外套的。」



「大家一看到我就會提起這件事。好像在嘲笑我。」



「他們會說你的壞話嗎?」



「嗯。不過坎帕奈拉完全不會。看到大家在取笑我時,坎帕奈拉總是非常同情我。」



「坎帕奈拉的爸爸和你爸爸就和你們一樣,從小就是好朋友。」



「難怪爸爸上次會帶我去坎帕奈拉家玩。那時候真好呀!我一放學就去坎帕奈拉家中。他們家裡有一個用酒精發動的小火車,由七節鐵軌組成一個環形鐵道。還有電線杆、號誌燈,號誌燈只在火車通過時,才亮綠燈。有一次,酒精用完了,我們就用石油代替,結果火車頭一下子就被燻黑了。」



「這樣啊。」



「現在我每天清晨送報時也會路過他們家,可是整棟房子都是靜悄悄的。」



「還很早的關係。」



「只有那隻看門狗『札威爾』,它的尾巴就像一把掃帚,我一去,就會哼著鼻子跟我走,一直跟到街角,有時還會跟得更遠。今天晚上,大家要去河邊放王瓜燈籠,那隻狗也一定會跟去的。」



「對了,今晚是銀河節呀!」



「嗯,我去拿牛奶時,順便逛一逛。」



「你去吧,不要到河裡去喔。」



「嗯。我只會站在河邊看看。一個小時以後就回來。」



「多玩一會兒吧。只要是跟坎帕奈拉在一起,我就放心了。」



「我會跟他在一起的。媽,窗戶要不要關起來?」



「好的,關上吧。天氣變涼了。」



喬班尼起身關好窗,收拾好碗筷和麵包袋。然後迅速穿上鞋。



「我去玩一個半小時就回來。」他說著,從昏暗的門口走出去。